“什麼聲音呀?”厲雪霜問道。
屈斌循聲望去,“沒什麼,隻是一大個馬蜂窩在那裏,別動就行了,要不然會被蟄。”
厲雪霜眼珠一轉,古靈精怪心生一計,“屈大哥,以你的功力,能不能一掌將這馬蜂窩送到前麵遼人埋伏的隊伍中?”
屈斌直愣愣看著厲雪霜,“你的意思是……”
“對呀!不搞出點動靜怎麼能發現有伏兵,”厲雪霜笑著說道,腦海中好像都已經浮現出遼人被馬蜂蟄的景象,捂著嘴止不住的笑,但又怕笑出聲來。
屈斌一直盯著厲雪霜,看著她甜蜜的微笑,心中忽然掠出一絲愛意,發現眼前的這位搞怪的姑娘也不是很壞,天真浪漫起來倒還很可愛,“你一天腦子裏都想的什麼呀!盡是整人的伎倆。”
厲雪霜傻傻的看著屈斌:“好嘛,你不願整人,就等著大軍進來被屠殺吧!”厲雪霜嘟著嘴,“那你以後就不要讓我這樣的妖女跟你一起,萬一哪天我又想到什麼整人的伎倆來害你呀!”
“開玩笑了,不是那意思,隻要你這些伎倆用在正道就行,我來試試吧,應該可以,你站遠點,不然蟄到你後,腫起來就成傻胖姑娘了,嗬嗬,那就不好看了,”說完,屈斌就支開厲雪霜,獨自來到馬蜂窩下麵,碩大的馬蜂窩還在嗡嗡作響,屈斌凝神閉氣,雙掌攤開,使出一招小寒初凝,頓時整個馬蜂窩被凍住,屈斌再慢慢的摘下蜂窩,用盡全身力量將蜂巢扔出去,緊接著又是一招春雨如注,砰一聲,擊碎凝冰,落入遼人埋伏的草叢。
一時間群蜂初醒,在草叢中憤怒穿梭,嗡嗡作響甚是嚇人,遼兵一看,群蜂而至,誰經得起如此密集的蜂刺,哪還敢趴著,都站起來四處逃竄,覆巢之痛豈能罷手,你不跑還好,你越跑蜂就越追,整個遼陣都亂了陣腳,一個個都被蟄得嗷嗷大叫,哭爹喊娘,隻怨爹娘少生了幾條腿,躲的躲,藏的藏,跑的跑,局麵完全不受控製。
“哈哈……”厲雪霜早已不能壓製興奮,止不住的笑起來。
遼軍的將領早已覺得後山不正常,突然天降大火,現在又天降群蜂,疑心告訴他後山肯定有人,“蕭戾破,你帶幾個人到後山去看一下,看是誰壞我大事,不管是誰,一律格殺勿論。”
“是,大帥,” 隻見這人領命之後,帶了七八個隨從靜悄悄的本來後山。
宋軍小將見山上有人嘶喊奔跑,“果如父帥所言,山中確有伏兵,快撤。”
這邊遼國的大獎叫耶律斜軫,深諳兵法,眼見自己的陰謀已破,已經達不到預期效果,隻能發起進攻將這小股軍隊圍殲,正大光明的與宋朝大軍一戰,耶律斜軫起身站在高處,拔出彎刀振臂高呼“射……”
須臾間,山穀四周旌旗招展,殺生四起,個個手持箭弩齊向宋軍射來,一時間箭鏃如雨,密密麻麻從天而降,那小將哪敢應戰,隻能拚命往外逃,回頭看後麵的將士好多都身中數箭倒下,小將不敢耽擱,隻能領著剩餘軍士往外逃,還未等逃出穀口,卻早已被遼軍堵住,小將隻好勒馬挺槍短兵相接,與遼人廝殺起來,夕陽之下,那小將槍出如龍,直奔遼人大軍而來,遼軍中一將也衝了過來,兩人兵器相交,火光四濺,刀槍爭鳴,遼將一刀砍來,宋軍小將馬打盤旋,回頭一槍,刺穿了護心鏡,捅了個透明窟窿,此時山穀開始熱鬧起來,戰鼓擂動,旌旗飄揚,殺聲、鼓聲、蹄聲、兵器撞擊聲混成一片,感覺天棚地裂一般。
遼國的大軍一股股的開始一齊往下衝,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湧來,鋪天蓋地刀光閃爍,那小將隻帶了幾百人馬,哪受得了這樣衝擊,事已至此,隻能拚命廝殺,但心中還是有數,知曉外麵一定會來救援,咬著牙硬撐著。
穀外早已聽聞裏麵殺聲四起,“三軍聽令,排成一字長蛇陣殺入穀中,進穀之後馬上分成三條長蛇,左右沿著山腳包抄,中間一路長驅直入,一定要將遼軍殺得人仰馬翻,”那老將聲如雷霆喝令。
大軍接令後,立即出發,一個個早已枕戈待旦多時,都緊握兵刃,戰鼓一響,直直衝向穀中,好似天兵神將下凡,一個個威猛無比,毫不怯戰。
再說那遼國的蕭戾破帶著七八個隨從悄悄的到了後山,腳步較輕,絲毫沒發出聲響,已經來到山上,剛上得山來,就遇見一男一女兩人下山,撞了個正著。
“你們是誰?剛才放火燒山,又蜂亂軍心的你是不是你們?”蕭戾破怒氣衝天,牙都快咬碎了,“我們大帥親自帶人來這裏埋伏了一天,卻被你們搗亂破壞了,看我今天不把你們剁成肉醬。”
“哈哈!千年道行一朝喪,煮熟的鴨子也飛了,活該,”那女的笑著說道:“你吹胡子瞪眼睛的以為我們怕你呀!下麵兩軍交戰還不知道誰勝誰敗呢!到時候叫宋軍把你抓去活剮剖心,將你那瞪得圓溜溜的眼珠挖出來喂狗。”
風吹草低白刃現,殘陽似血染沙紅,誰惹祝融發震怒,兩軍廝殺又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