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信空體力不支,停了下來,本來與屈斌打鬥都已經受了內傷,此時雖塞著耳朵,但也有些吃不消了。信空四下看了看,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忙對付陽明凸二人。
回過頭去一看,一大群人手持各種利刃,將困於網中的謝玄已經快剁成肉醬,紛紛撕扯漁網,將被分解得四分五裂的謝玄拖了出來,在身上一一搜尋,這景象讓信空看了都不禁一陣寒顫。
“哈哈,大師的朋友真是同仇敵愾呀!”陰隱凹冷笑的說道。
說著陰隱凹劈裏啪啦一陣掃弦,音波如亂箭射來,一群烏合之眾在慌亂的搜尋謝玄時紛紛倒地,一個個被音波功所傷,在地上嗷嗷直叫,陽明凸琴弓一橫,順手一拉,一道音波直奔信空射來,信空九環錫杖橫空一架,“咣當”一聲九環錫杖被震斷,餘音未散,正中信空胸口,“噗嗤”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陽明凸正欲上前結果信空,琴弓再次割動, 唰唰唰幾道音波強勢襲來。
正在此時,一旁觀戰好久的王驅虎見信空命在旦夕,心想“信空乃少林派得道高僧,平日多以慈悲為懷怎能見死不救呢!”
王驅虎一個箭步,射到信空跟前,使出一招飛龍在天,當空一條巨龍空中亂舞,橫衝直撞擋住了陽明凸射來的音波。扶起地上的信空,“大師,不必害怕,我乃丐幫副幫主王驅虎,”轉過身對陽明凸兩人說道:“二位想必也看到了,我丐幫正在不遠處集結,人多勢眾,隻要我一發信號,保管你倆逃不脫。”
“你丐幫不趕快去找冷梟報仇,卻來趟這趟渾水,”陰隱凹說道,但心中確實有些緊張,剛才也見到了丐幫的陣勢。
正在交涉中,兩三個小乞丐相互攙扶著跑了過來,“參見副幫主,我們……我們……。”
“到底怎麼回事兒?”王驅虎急切的問道。
“冷梟來了”一個小乞丐說道,“九袋長老張靜雷已經被冷梟殺害。”
“怎麼會這樣?我不是隻叫他主持集結嗎?怎麼和冷梟動手了呢?”王驅虎心亂如麻。
“不是我們去找他的,是冷梟找上門來了,”小乞丐回答。
信空也說道:“剛才我追來的時候,冷梟也緊隨其後,路上正遇到你們丐幫的人,冷梟就問‘有沒有看見謝玄,’你們 丐幫的弟子一看到赤發的人,就猜是邪燚炎君冷梟,所以為給薛幫主報仇,就一擁而上,誰知冷梟冷酷無情就和他們動 起手來,九袋長老張靜雷也和冷梟打起來,後麵的事兒我就不清楚了。”
陰隱凹含沙射影的說道:“嗬嗬,後麵的事兒還怎麼不清楚呀!張靜雷的驚雷掌從此就真的靜雷了。”
王驅虎鐵拳緊握,鋼牙都快咬碎,“欺人太甚,我丐幫與冷梟勢不兩立。”
“嘖……嘖……嘖……冷梟可真是殘忍呀!怎麼能這樣對一群小叫花子呢?他們好可伶的了,”陰隱凹自言自語。
“潑婦少在那裏陰陽怪氣,陽奉陰違的說風涼話,”王驅虎惡狠狠的對著陰隱凹吼道。
陰隱凹笑嘻嘻的說道:“哎呀!朝我發什麼火,有本事,去找冷梟報仇呀!欺負人家婦道人家作甚,你就不怕折了你們男子漢的銳氣?”
“隨時可以來找我報仇,我恭候大駕,但今天的七殺印誰要是敢拿,休怪我手下無情,”
王驅虎一看,此人滿頭赤發,一身黑衣鑲火紋,“你是冷梟?”
“不錯,我就是”冷梟在空中盤旋一陣,落到血肉模糊的謝玄身旁,用腳在模糊的血肉間來回踩,終於踩到一大個硬 東西,一掌吸上來,扔到水裏,慢慢的走過去,用手輕輕的擦洗著,在月光之下,一方晶瑩剔透的七殺印在眾人麵前露臉,上麵蛟龍纏繞,鱗片分明,張牙舞爪有氣吞山河之勢,遠遠望去像是一滴晨露,感覺吹彈可破一般,眾人的視線都 集中在上麵,信空更是垂涎三尺。
幾個尚未斷氣的小幫派人士,用盡全力爬起來,奮不顧身的衝向冷梟,冷梟側眼一瞟,將七殺印拋向空中,雙掌一 推,一招星火燎原,憑空火起,黑夜如同白晝,一陣鬼哭狼嚎,頓時那幾人變為焦炭,冷梟轉過身來又接住七殺印,誰也不敢去爭奪。
“你們還要不要這七殺印,都不要的話,我就先走了,”冷梟說著就走到信空身旁,把信空的袈裟扯下,,“都說和尚的袈裟聖潔,每日聽取佛語禪音,自然有些靈性,而七殺印人人都說是不祥之物,殺氣太重,用你這袈裟來包裹它正 好,你說是不是。”
信空那還敢說半個不字兒,連忙說:“是是是……。”
“真的都不要?那我真的走了,”冷梟說著就準備走。
“七殺印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卻想要,”王驅虎冷冷的看著冷梟。
冷梟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