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苗眼中含淚,有些不舍。“快去,不聽話了?”屈斌怒言。說著就飛去曹南天那破船上。
曹南天哪是對手,東躲西閃毫無招架之力,手中的鋼刀也早已被熔化,正在此刻赤炎鐵索又向曹南天逼來,已經是退無可退的曹南天滿目頹喪,緊閉雙眼做好死神降臨的準備,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曹南天耳畔聽得“咣”的一聲,隨後又是一陣東西碎了一地的聲音,感覺頭顱還在項上,微微睜開雙眼,一大截鐵鏈被寒冰包裹著,零零散散碎了一地。
原來是屈斌飛過船來,眼看曹南天命懸一線,赤炎鐵索已至跟前,使一招“大寒冰封”將炙熱的鐵索凍住,兩股內力一碰撞,“砰”一聲,鐵鏈攔腰截斷,落得滿地零碎。
“謝謝屈大俠……謝謝屈大俠…”曹南天跪地拜謝,形狀狼狽。
屈斌眼見阮玉顏那條船快要穿過逃走,疾步走到跟前一把抓起曹南天,準備把曹南天拋將過去一起逃走,誰知本是好心人做了害人事。
屈斌氣沉丹田,一用力,將曹南天拋了過去,正在半空中時,“哢嚓”一聲,一條火龍攔腰截斷,“噗通”掉入江中,三魂不見,七魄離身。
屈斌跑到船沿邊,眼看曹南天屍沉江中,心中怒火中燒,“太殘忍了”。
此時冷梟一招熊英撲兔向阮玉顏那條船飛了過去,屈斌一看暗叫“不好”,緊隨其後。
這邊穀豐和田若苗看見,怎麼會閑著。田若苗跳上船艙頂部,刷刷刷,數十支柳葉鏢齊發,穀豐的夜叉鐮也飛出船隻,直撲向飛來的冷梟,冷梟見來勢密集,翻身躲開掉入江中,落在一塊破木板上,剛一站穩,後麵屈斌掌風已至,冷梟淩空飛起,屈斌撲了個空,一時慣性,屈斌在江麵上跑了十數步,尋得一塊正在燃燒的木板,眼看阮玉顏他們的船已經過了火區,氣沉丹田,雙掌和實然後發出,兩股氣浪迸射而出,正擊在船尾,推波助瀾那船飛速前進。
“有些手段,看來江湖傳言不假,”冷梟說道,“那我就領教一下,賜教了”。
“你看這滿江的屍骸,滾滾的濃煙,難道你就不內疚?剛才看曹南天一行人聽到你邪燚炎君四個字,個個膽寒,就知道你平日做了多少惡事兒”屈斌咬牙切齒的說道。
“嗬嗬,優勝劣汰,不懂嗎?如果我技不如人被人殺了,我也無憾,他們被我殺了也怪他們技不如人,也應該無憾,況且我也讓他們死的痛快,”冷梟說完“哈哈”大笑。
屈斌看冷梟渾身上下邪氣籠罩,披著滿頭赤發,細眼粗眉怒目凶光,一身黑衣上麵點綴著火焰,腳穿烈焰靴,十步之外猶感殺氣逼麵而來。
江麵之上飄滿屍骨,到處是殘缺的木板,有的還在燃燒,有的已經熄滅,起起伏伏一片狼藉。
遠處一塊正在燃燒的木板慢慢的飄了過來,漸漸的,漸漸的,飄到了冷梟的腳下,冷梟掀開下擺,一腳踢出,那塊木板在水中劃出一道水痕,激起一道浪花,向屈斌飛馳而來,屈斌眼明手快,騰空而起飛離木板,剛一離開,那帶火的木板就撞來,“哢嚓”把他原先站的木板撞的四分五裂。
屈斌落下,站在一根斷掉的桅杆上,單腳一鉤,把船帆鉤起,一腳向冷梟射來,隨即,屈斌雙腳輕點水麵,跟著船帆也撲了過來,冷梟毫無怯色,見船帆蓋過來,內力一運,手掌起火,朝空中一劃拉,一把火焰刀“咻”的一聲,船帆被劃開一道口子,誰知後麵的屈斌緊隨,從口子裏看到冷梟,運足內力使出“冷豔霜降”,一股寒氣將至,冷梟早已識破,也運足內力反向擊出“獄炎燎原”,“轟”的一聲,一道強光之後,兩人均被震開數丈,雙雙落入水中,那片船帆一邊被凍得僵硬,一邊又被燒成灰燼,果真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屈斌心知此人難纏,一心隻想離開,剛才雙雙都想使出渾身的內力一招製敵,卻落得兩敗俱傷,屈斌也無十足把握能贏,心起一計。
落水之後,屈斌立馬飛起,用盡渾身解數將一招“大寒冰封”打入水中,霎時間,波濤靜止,江麵如鏡,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冷梟還在水中翻滾準備起身也被凝結成冰。
屈斌抓住時機,步履頻繁,踏水而逃。
冷梟本是高手,區區寒冰能困幾時,屈斌剛走,見江麵寒冰開始有裂痕,“砰”一聲,冷梟蹦出水麵,隻是不見屈斌的去向,屈斌又是走的水上,踏過之後即無痕跡,更無蹤可尋。
冷梟心中暗想“此人甚是厲害,如果七殺印讓他獨得,後果不堪想象”,隨即就是一陣怒吼,手掌泛紅,有火焰溢出,“哢嚓”一掌拍在冰麵上,江水又恢複了滔滔之勢。
冷梟雙腳一點,也揚長而去,大江之上再無人影,隻有冤魂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