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嗜惺見勢,隻輕輕一掌便將火柱震飛。厲血孀見有機可乘直撲向阮玉顏,手中長鞭高舉正欲動手,屈斌放開噬血閃到厲血孀跟前,單掌劈出,大喝一聲“春雨如注”隻見掌風凜冽勢如破竹,厲血孀哪有防備這麼突然一掌,勢道沉猛“啊”的一聲好像後麵有一股能量把自己吸了回去,然後聽見“轟”動一聲巨響,屈斌和厲嗜惺各自倒退幾步,都麵紅耳赤站立不語,厲血孀這才緩過神來,是父親接了屈斌一掌。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嗬嗬,想不到江湖上人才輩出,敢問高姓大名,師承何派”。
“晚生屈斌,本無幫派,隻不過江湖稱為憫農”。
“哼,江湖上都說你們憫農派專好施恩布德,隱姓埋名從不與江湖人交惡,每逢旱澇都會像災民放糧。原來也是利益之徒,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呀,也要來跟我們搶這寶貝?”
阮彥博爬起身怒喝:“你殺了我,也不會給你”。憤怒讓他衝昏頭腦,越說越急,越走越近,厲血孀翹手揚鞭纏住阮彥博脖子,屈斌一驚,正欲上前施救,厲嗜惺刀曰殘陽,舞得是水火不透,迎麵而來,屈斌急忙閃退,看不出半點破綻,隻見厲嗜惺如箭射長空,斧劈下來,一道刀影如同盤古開天,所到之處自覺分開,頃刻間道影已至跟前,來不及思索,馬上閃避,剛一躲閃,一道寒光過處,後麵的火好像颶風掃過被分成兩堆,還未等屈斌站穩,又是一刀劈來,屈斌來不及躲閃,迎麵撲了上去,一招立秋金剛,瞬間屈斌金光裹手,硬擋住劈來的刀光,鏗的一聲,兩人被震飛,屈斌年少,反應迅速,腳剛沾地,如離弦之箭,又撲了回去,厲嗜惺袖中數十支幽冥刺早已迎麵而來,屈斌見狀暗叫“不好”,轉身抱起阮玉顏騰翔空中,擺手一揮,也不知什麼,隻聽得厲嗜惺“啊”一聲,隨即應聲倒地。
厲血孀哪裏還管得上阮彥博,與眾人一起圍上來看厲嗜惺咋啦。屈斌抱著阮玉顏緩緩落下,趕快救過阮彥博來。
“你給我爹射了什麼暗器”?厲血孀道。“這叫鎖骨麥芒,專門打入骨骼關節,你爹膝蓋中鏢怕是以後這隻腳行動不了,也做不了壞事了,今日饒了你們,快走吧”。“好小子,今日是本尊疏忽,”厲嗜惺懊惱道。
厲血孀心知不是對手,哪敢在戰,心中反而對這位翩翩公子的武藝產生一絲敬佩,有了些以前從未有的別樣感覺,但打傷了父親也不免咬牙“以後走路悠著點,小心絆腳石,後會有期”。然後把厲嗜惺扶上馬揚塵而去。
等他們走之後屈斌才鬆了口氣,把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看來看,虎口還在淌血。心中暗自叫苦,“好強的掌力”。
屈斌在來看阮彥博時,見阮玉顏抱著弟弟痛哭,眼看阮彥博已經奄奄一息了,剛才那一鞭來得猛,而他又不會武功,屈斌心裏也難過沒能救得了,也隻能安慰的說:“我們趕快送到鎮上找大夫救治吧”阮玉顏冷笑道:“我就是大夫”。隨即搖了搖頭不語。
阮彥博依然掙紮著,像是有話說,體力已經不允許,隻有嘴唇盡力的在說些什麼,阮玉顏側耳過去,阮彥博說完便撒手人寰。
天,開始流下眼淚,嘩嘩……的,澆滅了大火,也涼透了人心。
東邊漸白,雨拍打著樹葉,河水更加渾濁,屈斌將阮玉顏扶到大樹下,阮玉顏見屈斌手受了傷,心中也未免有些心疼,撕下衣襟巴紮妥當。眼看雨越下越大屈斌找了塊空地挖了個坑把阮彥博埋了,又在旁邊給全村築了個空塚。
阮玉顏拜祭完畢,淚水已然流幹,這樣突如其來的橫禍讓她倍受打擊,加上淋了雨人又憔悴,便暈了過去。
屈斌也不動醫術,隻能輸了些真氣給她,就河邊找了條小船沿河而下,希望能找個小鎮請大夫救治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