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媛開著車,她希望自己能趕快離開這個喧囂的地方,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下,模糊了前方的視線。她沒有方向的一直開著,將馬力加到最大,慢慢身邊的風景由高樓林立變為一馬平川的空地,白愛琳在一個岔道開下車將自己的車停在一片空地上。白可媛下了車,她拚命的奔跑,眼淚被風吹在身後。跑累了她就坐在草地上放聲的大哭,她的哭聲回蕩在耳邊。

白可媛從來不知道人生要這麼艱難,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要這麼辛苦。自己十年來不停的付出從未感覺到痛苦和不甘,而如今自己所麵對的都是自己又愛又恨的人,白可媛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霧氣蒙蒙的鐵索上,也許下一步自己就會跌進萬丈深淵,看著自己最愛的人一步一步遠離自己,看著自己夢想的生活一點一點的化為泡影。白可媛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永遠也醒不了的噩夢裏。

天色漸漸暗了,白可媛流幹了自己的眼淚,她回到車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問:“白可媛,你的人生還剩什麼?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如果什麼都沒有了,你還在怕什麼。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掉眼淚還有用嗎?”

白可媛開車往回走,身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白可媛似乎又看到了前方的光亮。

白愛琳等到員工都走光了也沒等到白可媛回來,桌子上的水一口沒動。白愛琳有些擔心,她想要打給白可媛可是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去詢問,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關心。

白愛琳走出公司,她打給了秦昊:“秦昊,可媛今天有些不太好,她早上跑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公司,你。”白愛琳不知道該怎麼說,是說自己問呢,還是不說。“我這就打給她,你放心吧。”秦昊辦事一向很穩妥,白愛琳掛了電話。

秦昊撥通了白可媛的電話。“你在哪裏。”“在回家的路上。”“聽說你不舒服,還好嗎?”“我沒事。”白可媛虛弱的語氣很明顯,秦昊卻沒有繼續詢問而是掛斷了電話。白可媛掛了電話,她好不容易擦幹的淚水又一次決堤。

秦昊撥通了白愛琳的電話告訴她白可媛已經回家了。白愛琳和秦昊隻是簡單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白愛琳回到家收到了一封簽字協議。

父親已經將她名下的幾處房產變賣。“爸爸,這些房產。”白愛琳在父親麵前永遠沒有質問的勇氣,“最近放房價不錯,賣了的錢用來繼續炒樓盤是個不錯的投資項目。”說完話父親已經將筆遞到白愛琳的麵前,白愛琳想說什麼卻被父親冷峻的目光逼回。白愛琳抬筆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