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哥輕輕撫摸了一下懷中的小蟒蛇。“不要著急,不要著急。”
老鴇子終於凶相畢露。“小子跟老娘玩橫的是不是,來人。”
本來歌舞升平喧囂嬉笑之地,陡然寂靜無聲劍拔弩張,幾十條大漢各拿兵器把花哨哥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花哨哥麵對強敵紋絲未動,笑著衝著有些沉不住氣的吃客賭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激動。待那老鴇子張牙舞爪完畢,花哨哥這才慢條斯理說道:“老鴇子,多大點事,何必大動幹戈呢?我又沒說不給你們錢,請問你們玉春樓敢和我賭一回嗎?”
“賭?!”
“對!讓我的逢賭必輸徒弟跟你們玉春樓賭上一回,你看如何?”
“賭什麼?”
“你賭玉春樓一個月的開銷,我賭..”花哨哥說到這裏看了看桌上的嗜血匕,嗜血匕不知為什麼突然抖動起來,猛然又從卓木中跳出,平躺在桌子亂蹦亂跳,花哨哥一笑心中明白,它在抗議它在罷工他把它當做賭資。“成不了大器的東西,既使你幹,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你。”說完伸手把嗜血匕送入懷中,把天書《四季劫》拿出來並放在桌子上,沒想到天書《四季劫》也不安分,花哨哥突然伸手,一掌拍在《四季劫》的身上。“就是你了。”然後用手一指。“我賭這本天書還有我們這幾個人的命。”
老鴇子眼睛一亮,她耳目靈通,早就聽說過《四季劫》,今天《四季劫》就擺在麵前怎能不讓她怦然心動,即使是自己沒有能力擁有它,但如果幫助甚至意外得到它並獻給教主那將是奇功一件。但如今她有她的難處。
花哨哥看著老鴇子神態,心中暗喜看來他的目的就要達到了。“難道你做不了主,需要請出你的後台嗎?”
“你說的不錯,玉春樓跟你賭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樓頂傳下來,同時一條白影隨聲飄冉而至,飄落坐在花哨哥的對麵。老鴇子一見怒氣怨氣全消,立時變得俯首帖耳,恭順異常。“花哨哥別來無恙,你想怎麼個賭法?”
花哨哥認得此人,來者非是別人,而是鬼教左護法花無鞋。“你代表的是鬼教還是玉春樓?”
“我代表鬼教,你不會跟我賭,而是兵戎相見,今天我代表玉春樓,代表花無鞋。”
“好痛快!賭仙平日裏好賭,今天你就代表我跟玉春樓較量一下。”
賭仙渾身一顫。“師傅我!”
花哨哥一臉嚴肅。“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無論勝負,為師都不會怪你的,隻要你放手一搏便可。”
賭仙這才走到花無鞋麵前,立而不坐。
花無鞋哈哈大笑。“來而不往非禮也。”隻見他雙手一拍。這一拍之下,玉春樓頂樓之上飄下一位天仙般的女人,待那女人飄至眼前花哨哥不由愣住了,此女他認識,丈夫被鬼教教徒害死的小鎮堂主夫人梭女,花哨哥,曾經為她派灰黃二勾魂使者除掉逼她成婚的左副堂主,現在又與她唐突相見而且還代表玉春樓與他以賭論輸贏,看來其中定有隱情。花哨哥一時來了興致,好奇的細細打量起來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女人如不知底細,誰也不會想到她是一位有一個五六歲孩子的少婦,如今她深長不露,如果她現在還真心為鬼教辦事,看來今後他真不能小覷鬼教的‘魅力’。此時梭女也投來幽怨的目光,四目相對,不知什麼原因雙方不由都怦然心動。然而就在目光交錯的一霎哪,花哨哥似乎從梭女的目光中都懂了什麼!花哨哥冷然站起走到玉春樓的大門口,環視了一下圍觀的眾人,臉上現出一絲冷冷的笑,低頭在手中小蟒蛇頭部低語了幾句,然後用力一送,小蟒蛇猶如飛龍滑翔出了玉春樓的大門口,飛過眾人的頭頂,向遠處的一塊空地飄去,圍觀的人中有幾位好事者跟蹤而至欲捉蟒蛇,怎奈蟒蛇滑溜得很左盤右旋,轉眼之間,帶著那幾個人不見了蹤跡。花哨哥莫名其妙放走了小蟒蛇,轉身重新坐回了座位。“左護法,咱們開始吧。不過咱們三局兩勝如何?”
“好,既然你是客,請先出一局。”
“既然左護法大仁大義,就別說我喧賓奪主了,賭仙你出局吧。”
賭仙心花怒放,為了在眾人麵前顯示他的賭術非浪得虛名,他用了一個簡單而又對他來說平生最得意的賭法,於是他從懷中摸出六枚金幣往桌上一放,“美女,你先選出三枚金幣,剩餘的三枚歸我,然後我們搖盤賭花麵如何?”
梭女嚶嚶一笑。“主隨客便。”說完伸出玉手摸出三枚金幣放在麵前的盤子裏。又看了看賭仙。“今天咱們換個賭法,互猜對方盤中花麵個數如何?”此提議正中賭仙下懷,未加考慮連連說好。梭女還是嫣嫣一笑,順手拿起兩個盤子把三枚金幣放入盤中,輕輕晃動雙臂,金幣叮鐺一響,然後又輕輕放在桌麵上。賭仙更絕伸手抓起三枚金幣往盤中一撒,並未晃動而是直接把另一隻盤子蓋在了上麵。梭女巾幗不讓須眉,麵色嚴肅中也顯露出一絲狡黠的喜色。“賭仙請。”
“女神請。”
“金花順。”
“我的答案也是金花順。看來我們這一局時平局了。”梭女的美目中黯然了幾許。
賭仙有些喜不自禁看來自己這一局定是穩操勝券了。“平沒平局開了寶盒再說。”可當打開梭女的寶盒時都愣住了。
賭仙不由哀歎,難道自己命裏真的衝了衰星。逢賭必輸是命裏注定。他明明猜對了,可那金花麵卻見鬼了一般疊加在了一起,而且衝上還是金幣的背麵。梭女也大惑不解,自己明明放了金花順,卻不如何變成了一疊。再瞧賭仙一局,賭仙有些發狂,自己明明放的是花背花可如今擺在麵前的卻是金花順,梭女不明其中的蹊蹺,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眉心的凝重焦慮之色頓開。
花哨哥看著愧色難當的賭仙笑了。“賭仙,恭喜你,逢賭必輸的雅號,完成得至善至美。”賭仙要吐血,恨不得一掌擊碎自己的天靈蓋,以解自己執瀆賭仙的盛名。花哨哥第一局失利他並不懊悔,反而心情愉悅,笑著說道:“賭仙,站到一旁,看為師如何扳回剩下的兩局,花無鞋該你出局了。”
花無鞋並不客氣。“花哨哥我這次來玉春樓還帶來了教主的聖諭,要執法鏟除不尊教規的門徒,昨天有違教規者出列。”玉春樓大廳圍觀的人中凜然走出五位死士,他們麵無表情視死如歸。“不對,不是六人嗎?怎麼你還心存僥幸嗎?”人群中一人的劍抖了一下,看樣子他不是怕死,而是想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但不知為什麼,他沒有出劍而是恭順的走了出來。花無鞋轉頭對花哨哥說:“你敢跟我賭一把他們當中將有幾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