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太簡單了吧。”
“你不該走進這個院子,這個屋子。”她仍然溫柔地說。
“為什麼?”
“你這個人很囉嗦。”
“你沒看到有時囉嗦能使人活長遠一點兒。”花哨哥盯著這個女人的眉目與那冰一樣的眼神。突然又問道:”你和他”
“他!他是個死人。”
“死人!可我看他不是死人。”“不!他已經死了,起碼現在是個死人。”
“那麼說,她還能活過來?”
“你真是個不錯的男人,起碼比這個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去的男人強多了。”
“為什麼他會這樣?”“因為他是個賊,他偷了人家墳裏埋藏的東西。”
“那是什麼樣的東西?”“不知道,他隻跟我說,他偷了人家的東西,而且那東西是他不該偷的東西,正因為他偷了不該偷的東西,而且看了那不該看的東西,而後他就害了一種怪病,周期性的,時而是人時而是僵屍。”
“我現在明白了,你可以走了,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殺你之前,拿著你的衣服走吧。”
“你的的確確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可惜了,是個陰靈。”
“陰靈?你在胡說什麼?”
她不再回答,回頭瞅瞅地上的僵屍,然後走過去抱起了那僵屍要走出屋子。花哨哥看著她抱起的僵屍問:“他指著那牆壁是什意思。”那女人看了看那麵牆,搖了搖頭。“我們可以在你這住下來嗎?”“可以,不過!。。”“不過什麼?”“住吧,住吧,隻要鎮外你的那些朋友不來找你並住在這,我這個賣豆汁的女人還養得起你們兩個。”花哨哥覺得這個賣豆汁的女人蹊蹺,怪怪的。
雪兒幹什麼去了,這麼半天還不回來。花哨哥想去接應一下雪兒,於是他走出屋子,可奇怪的一幕又發生了,賣豆汁的女人與那僵屍轉眼不見了,院內幹活的人也沒了蹤影,花哨哥一驚,壞了,雪兒有危險。於是快速跑到大街上,邊走邊喊,尋找著雪兒,尋來尋去不見雪兒一點蹤跡。他有些害怕了,怎麼就這麼大一點的地,雪兒能跑哪裏去?不對,雪兒一定回到了那個怪宅中等著自己。想到這,他回身往回跑。可是他站在那裏愣住了,到處都是紅漆木門建築規格一樣的宅子,剛才那宅子在哪!卻不得而知了。焦急中,他想轉出鎮子,尋找雪兒,可轉了半天還是回了原地。他匆忙攔住了一個路人,問賣豆汁的女人在哪住,那人隻是不言不語仿若枉聞。奇怪,奇怪,這是什麼地方?這的人心怎麼這麼不蠱風化,不通事理。焦急又無奈中他有些發狂了,他要殺人,隻要你不開口,我就要殺人。看你們還敢啞口無言,無視自己。於是他手伸進懷中,當手伸進懷中一霎那,又是一驚。《四季劫》這本天書不翼而飛了。回顧四周,並沒有可疑之人,難道是那宅中賣豆汁女人所為,沒錯!她的男人可是神偷。可無憑無據一時又找不到那賣豆汁女人及住處。恐怕今天的一切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於是,他不再著急,而是漫不經心地走進了一家茶館。茶館裏的人對他置若罔聞,就連老板也隻是看了看他,連個招呼都沒有跟他打。他看出來,這裏似乎都是些怪人,於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火爐旁提起一個水壺,拿了一把茶葉放到碗裏,又走到一個空位前坐下,自己沏茶自己品了起來。天很快黑了下來。花哨哥在茶館裏坐著心煩意亂實在無聊,便起身走出茶館,在大街上毫無目地的走著。這的確是個奇怪的地方。這裏家家戶戶傍晚時分都沒有點燈,整個集鎮裏黑黢黢一片。好不容易,他尋到一家客棧,上前敲門,沒有人來開門,門沒有上閂,他推門而入,他徑直走進客房,客房裏已經睡下了幾個人,他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其他人,他們睡得很沉很沉。旁邊正好有一張空床,於是他躺了下去。白天一連串的怪事,看來隻有明天找到那個賣豆汁的女人後,一切似乎可以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