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秋開懷笑道:“哈哈,這不是會不會說話,本就如此!”
鍾老二見他們兄弟二人如此嬉鬧,不禁想起自己的孿生兄弟,當下唏噓不已。
心情大好的劉東來,高聲喊道:“那,現在我們就開懷暢飲,休息後明天就啟程,可好?”
小美陳衍秋轟然叫好,之後便觥籌交錯。
始祖城,元始宗主李飛花府第,議事廳。
眾人圍坐一團,議論紛紛。
“我看陳衍秋是找不回來了…”
“別說陳衍秋,就是劉東來也是借機逃跑了吧…”
“他們早就被魔族收買了…”
看著嗡嗡吵鬧的眾人,李飛花麵無表情,李淩峰卻是心中暗歎眾人白癡,找一個人三五日不見便妄加懷疑,如此這般胸懷,真讓人無奈感歎。
“那李淩峰也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托兒,故意拖延我等大事!”
突然一個聲音高叫道。
李淩峰本是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黑色,對著眾人說道:“誰人控訴李某,請出來說話!”原本吵鬧的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李淩峰看著半晌沒有動靜的眾人,冷哼一聲道:“怎麼,敢做不敢為麼?”
天空教尋常道人和張俊傑相視一眼,表情各異。
李淩峰颼地飄進人群中,隨手一抓,一個人嚎叫著飛出了人群。李淩峰看著那人,冷聲說道:“龍門鏢局趙國忠鏢頭!既然說了,就說清楚吧!”趙國忠一臉的驚恐,剛才隻覺眼前一晃,自己便飛了出來;本覺得自己在人叢中趁亂說話,不易被察覺,哪想到李淩峰竟一下揪出了自己。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趙國忠心中發慌,他本是心直口快之人,那麼說本就是與人閑聊時所得,後又有人攛掇,情緒激動之下才喊了出來。
我……”趙國忠唯唯喏喏,一時口結起來。
“無量天尊!趙檀越何出此言?”尋常道人一甩拂塵,長聲叫道。張俊傑也背手走了出來,道:“你可有什麼依據推測沒有?”趙國忠憨聲說道:“李淩峰與那陳衍秋劉東來本就是至交好友,如今那二人下落不明,李淩峰又鹹問其蹤影,難道沒有替他人掩蔽的嫌疑麼?”
眾人聽了不禁暗暗點頭。尋常道人又道一聲法號,不再說話,張俊傑盯著李淩峰說道:“李老板,趙鏢頭如若因此懷疑,似乎也有些道理!”張俊傑此時稱李淩峰不以江湖規矩反稱老板,明顯就是產生了強烈的敵意。李淩峰也盯著張俊傑,淡然問道:“敢問張大少爺,目前我等最緊要的事是什麼?”張俊傑抬眉說道:“自然是找出陳衍秋明月,找出真相!”李淩峰眼中閃過一絲逼視,譏笑道:“張大少果然是大將之才!”不待張俊傑反譏,李淩峰衝眾人一抱拳,說道:“各位,李某雖無望重德高的聲譽,卻也知道忠義廉恥!陳衍秋二人是否冤屈,尚不能妄作定論。我在此一是為兄弟洗刷冤屈作質,二來也是想為我始祖正道以盡勉薄之力。剛才張大少說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出陳衍秋二人,但李某不敢苟同!試想魔族來犯在即,我等必當全力防範阻擊才是,豈可為一二人忘了禦敵大計?這幾日李某的一舉一動都在李大俠的掌握中,諸位若還有疑於我,完全可將我隔離或是收押;我不想再作解釋,熟輕熟重,各位自家衡量!”說著轉身朝李飛花一拱手,道:“既是有人疑我李淩峰,那說什麼李某也不能在聖盟中議事了,李老另請高明吧!”
李飛花本是在閉目聽眾人吵鬧,聽得李淩峰這番話,方睜眼動容,伸手示意李淩峰息怒,朝眾人掃視一番,方道:“諸位都是一方豪傑,心胸寬廣,深明大義!何故此時卻如此毛躁狹隘?如此看來,不需魔族攻打,我等也會自取滅亡!”李飛花走下座椅,續聲說道,“李少俠近日確實少問陳衍秋之事,但老夫以性命保證,他絕對是我等堅實的朋友!”其實李飛花也不能斷定陳衍秋是否為魔族奸細,但他必須得爭取到李淩峰的幫助,至少不是敵對。張俊傑聽李飛花這麼說,忙笑道:“伯父說得極是!魔族之事,還請李少俠不要擱下!”李淩峰故意對張俊傑視而不見,道:“李某謝李大俠信任,不過張軍師說的也是,如今我聖盟內部奸細還未查出,李某確實有嫌疑,不過,既然是嫌疑,就不是證據,我還請下次再質問李某的時候,有確鑿的證據,而不是如小兒一般黃口白牙信口雌黃!”
“你!”張俊傑和趙國忠氣結,卻無言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