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目光注視著林霄的背影，在其身旁的黛兒身上稍作停留之後，隻剩下一聲無奈地歎息聲。
什麼才是一生的摯愛？
那無盡的歲月，男子與天鬥，與神鬥，從未休止的持劍天涯，身後卻一直有著一個女子在默默的注視著、關心著。
時間沒有盡頭，世界沒有盡頭，隻有那無盡的守候。
隻可惜那個厭倦了爭鬥的他，最後竟然選擇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自殺。
仿若曆史重現，那久遠的記憶浮現，少女的心如刀絞。
“殺了你，讓你為曾經的無情付出代價！”
一股森然的寒氣從背後吹來，林霄的心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那種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卻讓自己久久不能心安。
“大哥哥，你怎麼了？”
黛兒疑惑地看著林霄，黛兒能夠感受到，那隻握著自己小手的大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那種慌亂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來由，沒有征兆，卻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林霄抬起頭，目光透過無數的建築，望向遠處的一座高樓上麵的閣樓，在那裏好像有著對自己極為重要的東西存在。
盡管，心裏這樣想著，林霄並沒有去一探究竟，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沒有了那種過度的好奇心。到了諸神這一級別，他們更喜歡遵循天意，該來的終究會來，不該知道的永遠都不會知道。
“黛兒，你知道鬼界在什麼地方麼？”
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林霄突然向著黛兒問道。
鬼界是六界之中最為詭異的一界，鬼界又被稱之為冥界，是超度、輪回之所。
林霄之所以會提到這個地方，是因為鬼界是輪回之時抹去前世記憶的地方，從前世記憶不斷地蘇醒，林霄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記憶像是被人什麼篡改了一樣。
對於這種跟自己性命息息相關的事，林霄還是不願被蒙在鼓裏的。至少被人當做棋子一般玩弄，任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鬼界？那不是死人才會去的地方麼？神又不會死，我怎麼會知道那鬼地方在哪？”
黛兒頗為不悅的說道，好端端幹嘛要提死人才會去的地方。
林霄微微一笑，也沒有答話。不死？就算天地都一樣難逃毀滅，何況是神，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死的存在。
“大哥哥，你笑什麼？難道是不相信黛兒？”
黛兒雖然聰明，但終歸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也沒有離開過蒙城太遠，對於這個世界知道的太少了也不足為奇。畢竟，在凡人的眼中，登上神袛就意味著壽與天齊。
“黛兒，這世上所有的答案都不是絕對的，你要記住這一點，在將來明白這句話的時候，或許黛兒會成為了不起的神呢。”
說著，林霄笑著摸了摸黛兒那一臉迷惑的小腦袋。
她還是個孩子，不懂那麼多深奧的大道理，她隻知道活著就是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