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陰仁當然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
“田書記,這個事情到有些為難了。我這裏隻能按標準來辦,一分錢都少不了。如果他家有點關係,你讓他直接去找羅鄉長。現在罰款的事情羅鄉長親自過問,沒他點頭,其他人是不敢開口。”
靖澤坐在旁邊,也算看出來了。這田家慶其實就像一個中間人,現在正幫著兩家調和,想調出一個大家都能夠接受的價格。
“廖主任,不會吧?原來找你不是也可以少點,現在怎麼就不行了?”
聽了這話,廖陰仁也是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田書記,今時不同往日。我這裏真是一份錢的權力都沒有了,你就別為難我了。咱們這麼多年的老交情,我哪敢跟你打馬虎眼啊!”
田家慶也聽出來了,看來廖陰仁這邊是拿不到什麼優惠了。按照往日的情形來看,先找廖陰仁可以少一點錢,再找分管的寧鄉長又可以少一點錢,最後找到鄉長書記,又可以少一點錢。這樣一來,自己這個書記的麵子一賣,到也可以換到一點不錯的實惠。如今直接找鄉長,田家慶心裏也在打鼓,不知道自己這麵子能值幾個錢?
“廖主任,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是我本家的侄子,已經到外麵照了,是個男孩。你給我交個實底,到底能少多少?”
廖陰仁沒少和村幹部打交道,這類事情就更沒少幹過,也知道這田家慶確實也露了實底。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自己當然會給他一點麵子,少個幾百塊錢。可如今,還真是一分錢都少不了。
“田書記,你真的別為難我了。要不這樣,你去打聽一下。早幾天青石村有一個人來交了罰款,就是羅鄉長直接開的條子,石書記也找了我,我也是讓他直接找的羅鄉長。”
田家春見廖陰仁這裏確實沒有了辦法,不由點了點頭:“行,既然這樣。那我明天就到鄉裏去找羅鄉長,向他討點人情。”
沒有辦成事,這田家慶有些沮喪。不過,這上門就是客。何況,現在還是正月。按照農村的規矩來說,現在還在過年呢!
“事情辦完了,接下來咱們吃飯。走,到我家去,飯已經做好了。上次沒有好好敬廖主任,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敬廖主任幾杯。”
事情到也順利,靖澤也就跟了這一個上午。到田家慶家裏,裏麵已經有幾個人了,都是村裏的幹部。靖澤也認識一些,不過,大部分叫不名字而已。
“靖主任,你是我們田家村的外甥,今天可要多喝幾杯。”
來人有些麵熟,靖澤想了想,似乎有點兒印象。
“你是田副主任,和我兩個舅舅是本家?”
見靖澤既然還記得自己,田國平很是高興。
“靖主任,你的記性真好,田福是我叔。我也是早些天才知道我叔竟然是你舅舅。對了,我叔他們都不知道你在鄉政府上班?”
靖澤笑了笑:“田主任,我其實是中學當老師。到鄉政府上班不過是暫時的。剛才我們廖主任還叫我去計生辦喲。說不定明天我又成了計生專幹了。”
兩人湊在一起聊了一會兒,這飯菜就已經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