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已經散落了一地的煙頭,中學內還時不時的傳來陣陣書聲。不遠處聽到了一陣酒後人特有的聲調,抑揚頓挫,時高時低。
聲音越來越近,青皮伸出了頭。借著鐵門外的路燈,青皮看到了靖澤此時正摻扶著一人,進入了校園。
青皮沒有遲疑,打開了車門,直接跟著這群人進入了校園。本就是一群醉酒之人,誰又能發現後麵跟著一人呢?
靖澤把楊世群送在了臥室,楊世群已經清醒了不少。
“靖老師,謝謝你!你,你,你回去休息,我自己能行。”
既然有了命令,靖澤當然樂得執行了。再看楊世群也確實沒什麼大礙,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來到了宿舍,靖澤直接推門開燈,脫下了上衣,打算先衝個涼。剛從包廂裏出來,冷熱相交,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更濃了,渾身不舒服。
青皮跟了進來,看到了靖澤後背上那條長長的傷口,眼睛不由眯了起來。這麼長的傷口,很有可能是刀傷,那種長砍刀留下來的傷口就是這樣。自己的後背同樣有這麼一條長長的傷痕,那就是別人用砍刀留下來的。
想著靖澤上次的反應,青皮心裏不由暗暗心驚。自己眼前的靖澤可能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是一個安分守紀,身份普通的老師而已,他可能跟自己一樣,也有著那打架鬥毆的過去。
“靖老師。”
聽到叫喚的靖澤回過了頭,看到了青皮此時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酒精的刺激讓靖澤反應有些遲鈍。
“你來了啊,我洗個澡,身上不舒服。”
也沒有等青皮說什麼,直接提著一條短褲進了衛生間。
青皮沒有想到,靖沒見到自己如此的平靜,心裏對靖澤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
站在衛生間的水龍頭下,自來水從頭而下,靖澤也清醒了許多,心頭不由打了個冷戰。如果青皮提著把刀跟在自己後麵,自己不就莫名其妙的這樣交待了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再想到剛才杜孝明的電話,靖澤不由平靜了下來。青皮現在有求於自己,而杜孝明的意思也很簡單,讓自己處理。
不到五分鍾,靖澤洗完了澡,穿著條短褲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說著這話,靖澤自顧自的找了身球衣,自己套了上來,把後背那條長的疤痕給掩蓋住了。
“靖老師,今天真是打擾你了。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希望你能夠諒解,你有什麼條件可以開出來。”
靖澤乜斜著眼,看了看青皮。
“哦,我沒有什麼條件。”
這並不是青皮想要的答案。
“靖老師,你開個價吧?多少錢願意放我一馬。”
聽著這話,靖澤不由嗬嗬的一笑:“不是我放不放你,而是公安放不放你,看來你找錯人了。”
“2萬,隻要你能夠放我一馬,這2萬塊錢就是你的了。”
青皮的手上的皮包直接打了開來,從裏麵掏出了兩匝嶄新的鈔票,直接放在了靖澤的床上。
看著這兩匝錢,靖澤不由舔了舔嘴唇,那可是自己五年的工資。有了這筆錢,自己父親到是可以用點好藥。再想辦法湊點,說不定能夠做手術,治愈的希望就更大了。
靖澤的腦海裏反複的鬥爭了放久,慢慢的,眼睛從鈔票上移開了,看向了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