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心中死一般的沉寂,眸眼之中透著難言的漠落,凝視著身旁那瘦如骨架的兔子,竟無言以訴心中那股淒涼。
兔子精神委頓,倒在一旁,雙眼翻白,吐著白沫,躺屍般,弱弱的呻吟。同時在心中顫栗不已,以它的閱曆竟然看不出,對方是使用的何種法術。
天啟表情淡漠,忐忑地將手輕輕搭在手邊倒下的樹杆上,轟然間便感覺到有著一股淡淡的靈力,湧入自己體內。
“嗬~”天啟驚恐地猛然將手回縮,說不出的苦澀。
“這應該說是好,還是壞?”那股淡淡的靈力進入自己體內,便如脫韁的野馬,糊亂的竄動,奇經八脈隱隱間傳來陣陣刺痛。
畢竟這股力量,不是通過自身修習而來。它異常於丹藥與靈石,那樣的溫和、純粹,其間夾雜著暴亂的因子,雖然也能被納入體內,但卻對於身體以及經脈的負荷、傷害不可畏不大!往往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咻~”突然一個破空聲傳來,一支幽黑的利箭,向著天啟襲來。
天啟眸中驚變,本能的將身體向後仰倒,在地上滾了一圈。抬頭望向那利箭射來的方向。
隻見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生有一雙藍汪汪,迷人的雙眼,手握幽黑色的長棍,向著自己走來。
藍眼男子顯得很安靜,步伐沉穩,身後跟著兩名長相奇葩的青衫男子,其中一人手裏握著弓箭,幽黑色的利箭搭在弓弦上,蓄勢待發。
“嘎嘎~秦少,這隻兔子似乎受了重傷!”那握著弓箭的奇葩男子,怪叫了兩聲。
“哼,任它百般狡猾,也隻是一隻兔子而已。”別一名奇葩男子手中斜提著開山刀,一付理所應當的樣子。
“嘎嘎~老二,之前你被這隻兔子一腳蹦得隻剩半條命時,咋不見,你說話這麼牛氣?”手握弓箭的奇葩男子,眼中露出譏諷之色。
老二麵色難看,雙目微瞪,怒道:“再叫我老二,小心我,將你砍成兩半!”
“來啊,我會怕你!”老二同樣瞪著老三,一付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兩人吵吵鬧鬧,全然無視了天啟的怒視!
被稱呼為秦少的男子,則是沉默著,藍汪汪的眼睛在周圍掃視,越看越是心驚,暗道:“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眉頭輕輕皺起:“那這些古樹又是怎麼樣倒下的?”
豁然心中怦然劇跳:“古樹斷裂的切口,如此光滑平整,難道有高手降臨在這片封印之地?”“不對,這裏數百年以來,從來沒有凝氣期以上的修為進入過。除非......有人在這裏突破到了凝氣期?”秦少怔怔的盯著那平滑的樹樁,露出深思:“但是這樣的手段,真的是凝氣期的修為,能夠做到的嗎?”
“剛才狂風閃電下,那道白芒驟然出現,到底發生了什麼?”
耳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不禁令之皺起眉頭,沉聲嗬道:“鬧夠了沒有?”
兩名奇葩男子的爭吵,嘎然而止。
“呃~我去將那可惡的兔子抓來,剝奪它體內的先天之氣!”老三憨笑了兩聲,手中握著弓箭便跨了出去。
天啟此時雖然服下了複元丹,但是身體仍舊覺得虛弱無力,見三人來者不善,不禁往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