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兵中的私人部曲乃是一隻烏合之眾,雖然單兵作戰能力極強,但是結陣之時,絕對不是我益州兵之對手。加上他們並未真正接觸到內衛部隊與益州士兵的作戰能力,因此首站就必須借助地利,將其鋒芒,斬斷,讓其徹底崩潰,進而發生營嘯。”
“當然營嘯能否發生,我不得而知,但隻要能讓這些私人部曲發生潰敗,就能衝擊到飛熊軍與熊羆軍。隻要衝亂他們的陣型,我們就能贏得一線生機,從而為撤退贏得時間。”老將軍說完後,眼神之中竟然透露出了一絲狂熱。
見不得老將軍這個樣子,估計這些戰爭狂人一輩子的願望,就是把戰爭藝術用到極致,然後,可以含笑九泉。娘的,你到是成名了,勞資的內衛部隊怎麼辦?勞資的寅人部隊怎麼辦?這些重裝武器設備怎麼辦?還有軍營裏老弱婦孺怎麼辦?負責暗中埋伏的吉娜與美思子怎麼辦?
“將軍,恕我直言,你的想法很好,可是那樣的話,軍營內能逃出去者十不存一啊,這樣的話,這個戰術安排又有何用?”李飛恭恭敬敬的正了正衣身,對著皇甫嵩拱手說到。
“你小子啊,就這點讓人喜歡。把人看的比什麼都重。但是,有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做出犧牲。小子,記住了,該自己承擔責任的時候,你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皇甫嵩接著說道。
“內衛部隊必須衝陣,能活下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接下來就是我和吳懿的事了,這裏的三千益州府兵,將會為你們擋住西涼兵最後的衝擊。小子,你記住了,你必須把剩下的內衛精銳和其餘人,全部帶走。”
“可是,我。。”
“別婆婆媽媽的,你帶領你的親衛部隊,去東邊山腳,等吉娜她們完成任務後,立刻帶著他們撤離,記住了,把她們安全帶出去,益州可以沒有我和吳懿,還有這三千府兵,但是你們,必須活下去。”
“我一個糟老頭子,蒙皇帝厚恩,自當死戰,吳懿,身為益州大將軍,也必須死戰,我們就算回去了,也難逃一死,你們不行。記住了,明年的今天,給老夫多上一點五栗春。”皇甫嵩說完,大踏步的轉身離去了,留下已經眼圈紅腫的李飛和其餘小將。。。。。
西涼兵的第三遍鼓聲已經敲響,五千西涼弓弩兵,作為第一批部隊,慢慢壓了上來。一聲號角過後,令人牙酸的“滋滋”聲中,西涼弓弩兵,開始對著益州內營拋射。天空中不斷響起“怦怦”的弓箭離弦聲和“斯斯“的破空聲。一片又一片的烏雲,將益州內營覆蓋了一次又一次。
又是一聲號響,西涼兵一反常態的用弓弩兵作為先鋒,發起了對益州內營的衝鋒。李飛躲在櫃車後麵,算是看明白了西涼兵的想法。他們是看準了益州兵,隻敢躲在櫃車的後麵,而不會主動出擊,這才用弓弩兵作為先導,為隨後的步兵打開缺口。
不過,這一切在李飛的眼裏,就是小兒科。和現代人玩遠程打擊?你們太嫩了。櫃車是可以活動的,還能自由組合額,親。益州兵營內部一聲令下,原本圍繞內營排成圓弧狀的櫃車。在西涼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居然開始向內收縮,而且,不多時,就多了兩層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雖然隻有三米多高的櫃車陣,弓弩兵沒了辦法,射箭射不進去,爬櫃車吧,不知到哪裏就會伸出一把長槍,直接把人串成糖葫蘆。弓弩兵,畢竟不是純正的步兵,根本沒有應對這種戰陣的方法。
李傕看到這個憑空出現的堡壘以後,也是楞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發現了,這個堡壘的缺點,因為櫃車要重新組合,上麵布置的防石網就撤了下去,等於沒了防護。李傕立刻命令投石車抵近射擊。
一枚枚石彈呼嘯著砸向了櫃車,李傕不禁捏緊了拳頭,他已經看見了,這個給他帶來無盡煩惱的櫃車,在他眼前的分崩離析,如縮頭烏龜般躲在裏麵的益州兵,將會被自己的西涼兵無情的攆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