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西涼兵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兩千盾牌兵在前,兩千槍兵在後,一千弓箭兵壓陣,排成了緊湊的方形陣,向著益州兵營壓了過來。
很奇怪的是,益州兵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幹擾行動,甚至連弓箭都沒有放。這讓排在隊伍最前麵的涼州盾牌兵,心裏長出了一口氣。那些爛泥巴都好說,益州兵的那些奇怪武器,他們在觀戰的時候,就已經看的心驚膽戰。此刻,兩個涼州盾牌兵開始竊竊私語。
“王六,你說待會兒要是益州兵放那個天雷之火怎麼辦?”
“能怎麼辦,跑唄,反正看見那玩意兒來了就跑,我倒是更怕那個馬蜂窩一樣的東西,一次能射好多弩箭出來,我們都沒地兒跑。李四啊,我說,這次回涼州後,咱們啊就不當兵了,太特麼嚇人了。”
“為啥?什麼嚇人?”
“我說你小子就是缺心眼,你沒見益州這地方邪性?以前你見過天雷火?你見過可以不停發射幾十隻箭的床弩?要是這些東西傳出去,我們這些小兵死的更快。”
“娘的,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益州軍營裏,有個姓童的小將軍,昨天殺的羌人那叫一個慘啊,一個人,在幾百個羌人裏麵殺了個對穿啊,那些羌人也是死腦筋,打不過就跑啊,還特麼瘋了一樣圍上去。”
“哎,別說了,反正咱是小兵的命,上頭讓幹啥就幹啥吧。對了,你知道我們後麵的長槍兵是哪兒的人不?”
“不知道,他們不是涼州的?”
“長槍兵是河北的,弓箭兵聽說是魯國的,還有好些其他地方的兵。”
“這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以為都是西涼出來的。可李帥為啥把我們頂在前麵,把其他人放後麵?”
“我哪兒知道,反正待會情況不對就跑快點。哎,李四,你看那些櫃子上的板子怎麼放下去了?”
“王六,這不對啊,櫃子後麵伸出來的是什麼?C你M的,那是床弩”。。。。。
一直在櫃子後麵,仔細觀察敵軍動態的嚴虎,發現先前的兩千敵軍,已經在後續敵軍的掩護下,開始撤退,但是因為道路狹窄,現在正好與弓箭兵擁擠在了一起。雙方看樣子,還發生了口角。
嚴虎一看時機已到,立刻命令放下擋板,把床弩推了出來,嚴虎手中令旗一揮,十多隻成人胳膊粗的床弩就發射了出來。令西涼盾牌兵毛骨悚然的“嗡嗡”聲過後,霎時間,就在西涼盾牌兵的隊伍中間,打出了七八條血路出來,西涼盾牌兵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
沒等西涼盾牌兵重新列好戰陣,盾牌兵忽然看見了讓他們魂飛魄散的一幕,數十個燃燒的罐子飛了過來。昨天羌兵被燒成烤豬的一幕,浮上了羌兵的心頭,看著越來越近的燃燒罐,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整個西涼盾牌兵隊伍立刻“轟”的一聲散開了。
盾牌兵一亂,長槍兵跟著也亂了,整個西涼兵隊伍立刻陷入了一片胡亂。那數十個燃燒罐子砸在地上後,冒出的衝天火花,更是讓西涼兵肝膽欲裂,慌忙逃竄。一些膽子大些的西涼兵回過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那不是之前的天雷之火。
但這些西涼兵疑惑的聲音,已經無法改變現實了,整個西涼兵隊伍亂成了一鍋粥。原本已經油膩不堪,滑不溜丟的下坡路,此刻成了一個巨大的滑梯。幾千人在這個巨大的滑梯之中你推我搡,叫罵嘶吼。
隨著西涼兵逐漸擠成了一團,嚴虎手中的令旗一揮,五門早已準備到位的喀秋莎,對著目標,進行了五輪齊射。之後便是真正的燃X瓶飛了出來,狠狠砸向了西涼兵。整個軍營大門口變成了火山地獄。。。。。。
李傕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七千大軍,損失了大半,還特麼連內營都沒攻進去。這時,幾個士族部曲首領,前來找李傕,要他給出個說法。明知道益州兵有如此強悍的武器,為何還要派自己的士兵前去送死?
李傕有苦難言,誰知道益州兵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再說了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派出西涼盾牌兵頂在前麵,這會隊伍裏能回來多少人,還不一定呢。自己的五千精銳,也已經損失了七八百人,我回去還不知道怎麼交差呢。
這時,一個部曲首領,走上前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傕:“聽聞李帥手下,可有五百西涼精銳飛熊軍啊,現在情況如此困難,不正該是飛熊軍發揮的時候了嗎?”這時,其他部曲首領也開始高聲附和,紛紛要求飛熊軍出戰。
李傕原本還算沉著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下來。西涼兵本就算大漢中的精銳部隊,而飛熊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組成的強力軍團。這隻部隊裝備之精良,就連大漢帝國的南北兩大精銳都無法望其項背。更不是其餘地方軍閥可以相比的。
董卓都隻是在關鍵時刻才會動用飛熊軍,而此刻,這些部曲首領竟然想要要挾自己,使用飛熊軍。李傕陰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各位,稍安勿躁,你們說的沒錯,軍營中確實有五百飛熊軍。但是,我明確告訴你們,飛熊軍,現在不能出動。”李傕說完後,眼光開始變得凶狠起來,右手團成了一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