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童飛全身上下飛濺,如同江南的春雨,細密而綿長;刀,旋轉在童飛四周,如同大漠的狂風;長槍,像嗜殺的睚眥,狂暴的掃蕩著周圍的一切;弓箭,散發著致命的毒舌,貪婪的吞噬著生命。。。。
童飛手中的刀光劍影,彙集成了怒海波濤,肆無忌憚的將羌人叛軍的隊伍,狠狠的鑿穿。羌人從未見過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左手長槍,右手短刀,還能抽空一次三箭迸發。
看著身邊的人一片片倒在地上,羌人身上的血勇也一下被激發了。無數羌人悍卒,放過軍營內的老弱婦孺,放棄了與漢人軍兵的爭鬥,開始如同浪潮般向童飛圍攏過去。前浪剛剛倒下,後浪立刻更加凶猛的撲了下去。。。。。
童飛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自己出道以來就沒有遇見過這種場麵。師傅說過,自己是專門為大場麵而生的,圍攻的人越多,越能激發自己身體的潛能;圍攻的人越多,童飛覺得自己看得越清楚,動作也越慢。童飛甚至有些享受的,用舌頭舔了一下飛到臉上的鮮血。
而且,童飛發現了一個秘密。貌似兩腿間也是個不錯的攻擊部位,以前師父沒教過啊,也不知道師傅為何要隱瞞與我?用李飛的話說,這就是,差評。。。。。
徐晃這時也發現了東邊山路口的危急情況,如果再不派人過去,一旦東邊山路口出現了意外,整個營地就會完全陷入被包圍的危險之中,而東邊山路口有一條秘密的逃生小道。。
這時,度猛帶領著本部殘餘之人退了回來。徐晃立刻走了過去。
“度猛,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我們在路上協同訓練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你們可不輸給我們啊?這些羌人也就是裝備的武器精良一點,你們怎麼會輸給他們?”
“公明兄,這。。。你過來,我給你說一下。”度猛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有些無奈的說到。
李飛拍了拍頭上的塵土,一邊伸手拔掉插在銅板上的箭矢,一邊轉頭四處看了看。現在周圍煙霧彌漫,估計羌人挨了兩次大火燒烤後,一下也不敢貿然進攻營地正門。隻是用遠遠的,用弓箭對營地內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李飛剛剛把吉娜拉了起來,兩人就被一個人撞飛了,接著就是一陣弓箭破空聲傳了過來。李飛爬起來一看,是商隊的一個夥計,兩個人這兩天有過幾次見麵。現在這個夥計身上已經插滿了弓箭。
“少俠,張掌櫃讓我們好好保護你,咳咳,少俠。。。”夥計沒有說完話,就無力的垂下了頭。李飛輕輕把夥計放倒在地上,又看了看,東邊山口近乎白熱化的廝殺。忽然對著身邊的幾十個商隊護衛說到。
“你們都是張老板的人,我拜托你們,把吉娜小姐送出去,送到安樂鎮,我謝謝你們了。”說完,李飛抓起一把鋼刀,頭也不回的向著東邊邊山口衝了過去。
吉娜心中大驚,剛想跟著李飛跑過去,就被幾個護衛攔住了,“吉娜公主,得罪了”說罷,就夾著吉娜就往西南方向突圍而去。哪裏有一條通往岷江的小溪,張既和劉璋早已秘密做好了幾十艘簡易的船舶停在哪裏,以備急需。
此時,在營地正門的半山腰,白虎羌首領日不渥基,正在一副簡易地圖前仔細觀看。他的旁邊站著一個頗為儒雅的漢人文士。
日不渥基的想法與這個漢人男子的一致,這隻裝備異常精良的益州府兵,一定是用來吸引自己的部隊的。漢人還沒有奢華到可以無視這樣一隻精良部隊的存在。那麼也就是說,漢朝朝廷內部已經知曉了大將軍何進,西北的董卓與羌人聯合的陰謀。
這次也是自己不察啊,怎麼都沒想想,埋伏在這隻部隊必經之路上的幾隻部隊,已經幾天都沒傳消息來了,想必已經被清理掉了。那山外是否還有更多的漢人部隊等待進入?日不渥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大王,我可以肯定,這隻部隊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多的部隊等待著進入。漢人的指揮官,慣用圍點打援的這一招。如果我們在這兒消耗時間,說不定會被漢人反包圍了。”
“所以,我建議,立刻發動強攻,把我們身後的漢人部隊給逼出來。”文士笑眯眯的說完,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似乎看清楚了一切。聰明人嘛,自然得幫這些蠢貨多思考一下,多參謀一下,不然,到哪裏去找這幾萬人的替死鬼?山穀裏還埋伏著兩萬精銳,那可是漢人。
日不渥基略一思維,覺得此話有理,再說了,山穀裏還有兩萬漢人部隊,後麵隱藏的漢人部隊,就交給他們去對付吧。娘的,也不知道漢人的士卒為何如此勇猛善戰,自己的一萬五千白虎羌居然被隻有一兩千人的漢人部隊殺得丟盔卸甲。。。。。
“傳我命令,各部立刻轉入全線進攻,我要把躲在背後的漢人部隊給逼出來,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敢和我白虎羌作對,那就是死路一條。”日不渥基說完,狠狠揮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