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強忍著腰間軟肉被人當成橡皮泥來回搓揉,繼續說到:“我後來把衣服掛起來仔細看了看,吉娜的毛氈,做的極為細膩,與我們一路上見到的羌人毛氈明顯不一樣,摸起來很是順滑柔軟。就像女人的頭發一樣。”
隨著“女人的頭發”幾個字脫口而出,李飛腰間的疼痛感驟然加劇。李飛依然強忍著,說到:“這種毛氈不僅做工好,而且還很薄,這就是商機啊,嚴虎你想想,成都的大戶們到了冬天,一般都是披狐狸毛一類的,看起來確實好看,可太厚了,整個腦袋看起來就和一個長了毛的雞蛋。”
吉娜聽到這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李飛腰間的疼痛感終於消失了。“還有,吉娜身上穿的麻衣,做工也是相當精良,我用鵝毛筆竟然都不能輕易的穿透,這比起成都的那些上好麻衣都不差啊,這還是她們在沒有那麼好的紡織機器的情況下作的。”
“所以啊,吉娜和她的族人,我都會帶回嚴家村,不僅給他們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也讓他們有工作,不至於流落。”
嚴虎摸了摸腦袋,覺得李飛的話很有道理,反正現在嚴家村的擴建工作就沒有停止過,母親告訴他,嚴家村已經修好了能夠容納好幾千人的房子了。而且人手總是不足,這下好了,這有上千人的現成勞動力過去,應該可以緩解一下了。
吉娜聽完李飛的講話,臉上的微笑慢慢變成了一種滿足的恬靜。有這樣一個丈夫,還能說什麼呢?就是這個丈夫,嘴巴上根本沒有個把門的。脫衣服這事也是能這裏說的,還有,他居然能說出女人的頭發是什麼感覺,這可是大事兒,今晚得好好問清楚。
“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這種羊毛製品變成一種更高檔的東西。但這個我不懂了,這就需要吉娜了。吉娜可以帶著族人在嚴家村好好研究這些。”
看著吉娜疑惑的眼神,嚴虎問道:“吉娜,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樂意?”如果吉娜敢說一個不字,嚴虎決定今晚就會好好遊說李飛來個大義滅親,李飛早就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不知為何,嚴虎想起了母親,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你是說,我們婦女也能參與到其中?提出自己的意見?這和先生教的不一樣啊”吉娜的聲音因為激動,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你家先生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婦女為什麼不行?很多事情女人一樣能做得很好。”李飛決定引導吉娜往女強人的方向發展,她有這個潛質。這樣一來,她就會慢慢把我忘了吧,我的最大理想就是混吃等死,吉娜肯定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太好了,以後啊,你就可以呆在家裏好好研究你說的啥科學了,家裏內外都交給我,我家相公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了,而且也不用四處征戰了。”吉娜高興的拍手說到,還興奮的站了起來,趁著李飛沒注意一下撲進了李飛的懷裏。
李飛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完了,自作孽不可活啊。李飛使勁扯了扯吉娜的衣服,吉娜不管還是死死的把李飛抱著。
“咳咳,李飛,你的想法應該不止於此吧,你小子從來就是說一手,藏一手。”嚴虎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
“當然”李飛好容易把有變成樹袋熊傾向的吉娜從身上拉開,接著說道。
“黑水羌的染色工藝極為精湛,你也看見了,他們的染色極為純正,我啊,還是想讓吉娜負責這件事情。等著吧,今年冬天,我就會讓成都府滿街都是我們的衣服,我還要讓這些衣服賣到中原去。”
“當然,我們黑水羌的染色和毛氈製作,在整個羌人地區都是數一數二的。行,相公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吉娜現在帶著星星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全然不顧李飛不允許她胡說八道的警告了。
李飛滿頭黑線,正要教育下吉娜,說錯了話的後果。忽然聽見軍營之中傳來了沉重的牛角號聲。三人一驚,立刻站了起來。卻看見山穀中有一長串的火龍慢慢向軍營靠近。這時,傳令兵跑了進來“報,吳懿將軍帶領大軍返回了。”
等諸人進到了帳篷裏,李飛才知道,原來羌人在漢軍前進的路上,設置了很多障礙。大軍行動困難,皇甫嵩便果斷下令,讓大軍返回。
“李飛,我有一個想法。我聽羌人向導說,羌人不會為難商隊,因為商隊能帶去很多他們急需的物資。我想啊,能不能派一支精幹的分隊,潛入羌人地區,摸摸裏麵的情況,我們現在遇到的困難確實太大了。再這麼下去,非吃大虧不可。”皇甫嵩麵色沉重的對著李飛說道。
“確實,這次羌人叛軍看來做好了準備。我們這麼進去說不定會吃大虧,不知老將軍計將如何?”但李飛此時,心裏已經開始煩躁了起來。為何所有的事都有我?媽的,讓我做事的時候,恨不得把我往死裏用,結果呢,龐艾和我分開,我幾個月後,還要傷另一個女人的心,你們特麼都認為我是鐵人啊,我就算是鐵人也有感情。
“我的意思是,今夜,等大軍休息一下。然後吳懿,李嚴,張任帶領大軍包抄去綿虒,我,你還有嚴虎,帶著精幹之人,扮作商隊潛入,張既與季玉公子留守。畢竟這裏現在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額,對了吉娜也去,她不僅熟悉這裏,而且作為一個羌人公主,有些時候,我們可能還需要她的幫助。”
“行,那我們在路上就假扮商隊,不錯,這主意很好。”李飛覺得這是自己最後的底線了,不要來電視劇中什麼假扮夫妻一類的,吉娜是個好姑娘,我不能這麼就把一個公主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