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漢精銳,他們比誰都清楚朝廷對待造反的態度,他們當然可以殺了麵前的這個縣尉,但是從此以後,他們將麵臨朝廷無休止的追殺。這一瞬間,南軍猶豫了。
他們隻是想討個公道,而不是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成為被人唾罵的叛匪,自己雖然是孤兒,可也是南軍精銳之後啊,這成了叛匪,以後還怎麼去見自己的父母?
“所有士兵聽著,立刻放下武器,即刻到東廂房集合,我將為你們驗明正身,開具擔保,
如有耽誤,後果自負。”李飛再次大聲喝道。南軍士兵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武器,跟隨李飛進到了東廂房。
隨即,東廂房大門就關閉了,外麵由邊兵士兵把守,張任,嚴虎圍繞著東廂房巡視,王順像隻猴子一樣,早就悄悄溜上了房頂,警惕的看著四周。
李飛走到廂房中間,點燃了屋子中間的火盆。整個東廂房立刻敞亮了起來。屋子裏隻有劈啪的燃燒聲和粗重的喘氣聲。屋子裏的氣氛說不出的緊張與不安。
“大家聽著,你們立刻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竹簡上,不會寫字的找人代寫。寫了字的人,賜田五畝,臨邛官府會為你們開具擔保,不想簽名的,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每人賞錢五貫,從此生死各安天命。”
“大家記清楚,這是我答應徐公明的事,你們不用感謝我,你們得到的一切都是徐公明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你們要感謝就感謝徐公明,明年今日記得給徐校尉多上一炷香。”李飛站在屋子中間大聲說到。屋子裏頓時發出嗡嗡的說話聲,南軍都在交頭接耳。
“縣尉大人,我們為何要這麼做,我們屬於南軍,再說這麼做於規矩不合啊”。
站在前麵的幾個南軍士兵出言相問,態度極為惡劣,看樣子馬上就要暴起傷人,他們認為李飛的說法是對南軍的一種侮辱,而且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徐晃砍了,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不會放過這個猥瑣的縣尉。
“你們屬於南軍?出了洛陽以後,你們恐怕就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吧。你們好好想想,你們做的事,攻擊大漢無辜百姓,無故襲擊邊兵營。那一件事情能夠證明你們屬於南軍?”李飛再次大聲喝道,媽的,幾個啥都不懂的人居然敢吼我?真特麼當勞資沒有官威了?有本事你穿越到2016啊。
“我們沒有襲擊百姓,那是上官要求我們做的,他們那是叛匪。”前麵的幾個南軍依然不服的辯解,但說話聲音小了許多。
“叛匪?笑話,別人隻是在一起勞作,隻是人多了一點,怎麼就成了叛匪了?他們襲擊邊兵營了?他們殺官造反了?”李飛決定徹底打消掉南軍的傲氣,雖然用狡辯之術對待這些廝殺漢有些不妥。
南軍一下沉默了,他們雖然是廝殺漢可不代表他們沒腦子。這些天做的事,往淺了說是軍紀不嚴,往深了說就是造反。他們都問過自己這個問題,甚至私下裏也討論多次。但驕傲的內心讓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成了流匪這一事實。
好像這個縣尉給的說法貌似不錯,簽了字就有土地拿,我們本來就是孤兒,大不了不當廝殺漢了,當農民也不錯。誰要錢啊,土地才是正事。
“徐晃不希望看到你們繼續這種過著苦哈哈的日子,記住了,你們生活的越好,徐晃才能瞑目。我再說一遍,你們好好記著他就行了,不用惦記我,我也不希望你們惦記。”李飛說完後,就裝作很牛叉的樣子看著南軍。
隻是自己的腳為何在顫抖?為何這些南軍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麼古怪?他們不會真殺了我吧?你們快去簽字啊,我特麼快夾不住尿了。。。。
當有第一個人走出去在竹簡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以後,後麵的人自覺的就排成了一排。李飛左右看了看,就走到了屋外。剛剛關上門,就腳一軟坐到了地上。
剛才太嚇人了,他真怕這些南軍嘩變,那自己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全身的衣服濕透,連內褲都濕了,腳板底下滑滑的,好像踩到了水坑裏。不用想,現在自己的臉一定是白色的。
媽的,這幾天過的是啥日子啊?這就是古人過的日子?吃得起飯的時候,被人剝削,吃不起飯就隻有造反?李飛突然很想念後世無憂無慮當鍵盤俠的日子,那才是人過的好日子啊。。。。。
糟糕,快去撒尿,不然真要尿褲子了,那就丟人丟大了。
(今天與友人喝酒,喝的很舒服,不多說,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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