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麗人兩排整齊的牙齒裏,狠狠吐出了幾個字:“好你個登徒浪子!!”任誰被一個小色狼這麼赤裸裸的看著,都會受不了。吳謐終於臨近爆發邊緣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裏,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一曲唱完,渾身上下都是一身青色打扮的李飛,居然有些騷包的瀟灑甩開一把青色折扇,頭上青色綸巾隨風搖曳,竟有一絲不沾塵埃的飄逸風采。隻是不管怎麼看,都像一隻在太陽下耀武揚威的青色大蝦。
吳謐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抄錄完這個辭賦的,隻知道抄完以後,將竹簡遞給那個小男人時,心裏如同有一隻小兔子在四處跳動,竟然如同懷春少女般,又是嬌羞又是期望還有些失落的看著那個叫做李飛的登徒子離開。
腦海中居然有一副畫麵慢慢被打開,青色煙雲之中,那個登徒子竟然如同一個翩翩佳公子,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吳謐的俏臉上不覺悄悄漫上一層動人的紅暈。反正雅蘭什麼時候回來的不知道,晚飯吃的什麼不知道。這都怪那個小男人吃飯的時候,竟然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現在還有點餓了。
李飛自己很滿意這個不插電的獨唱,估計上《我是歌手》也能博得幾位導師的青睞。李飛記得很清楚,演唱完畢後,自己慢慢轉過身,任發帶在微風中飄逸。
他甚至幻想到了幾天後的一個場景:龐艾緩慢走上前來,有些羞澀的將額頭輕輕放在他的臉旁,然後兩個人雙手輕輕握在一起,一起欣賞這世間風景,笑看人世風雲,然後緩步走入房內。。。秀色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嘎,可現實總是那麼骨感。李飛看到了牆頭上嚴虎的豬頭,李嚴的絡腮胡子,張任的那張帥臉,還有劉季玉永遠騷包的微笑,當然門口還站著目瞪口呆的雅蘭。
出人意料,吃晚飯時,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多說話。嚴虎恨自己飽讀詩書,卻不能寫出如此辭賦,此刻正在哀歎如今又要孤單一人;
李嚴覺得自己應該斷了在詩詞歌賦上的研究,於是專心想著如何練出絕世神功,他的夫人李陳氏,此刻正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不通風月的男人;
張任覺得這裏麵有一個針對自己的重大陰謀,一定是的,正在思索著應對之法;
劉璋不斷搖頭晃腦回味著其中的精妙之處,原來辭賦可以如此書寫,今晚且寫下幾首,也好日後在那些紈絝子弟麵前顯擺一下,可該怎麼寫呢?總不能拉下臉去求他吧,肯定要被宰;雅蘭不斷給四處躲藏的張任夾菜,她此刻已經把自己當成那個如青花瓷般的溫雅女子,正在逗弄著情郎,樂在其中;
吳夫人的表現就很正常,到底是豪門大戶出來的,隻是為何抱著一隻空碗往嘴裏刨飯?為何不斷躲避我詢問的眼神?大姐,你的錯別字好多,通假字也不能這麼用啊,這就是現在豪門大戶的教育水準,啊呸,這在後世連初中都考不上,鄙視之。
對於大家的表現,李飛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一首歌嘛,至於如此?我承認對於龐艾有些想法,某些想法還比較香豔,可這都交往幾個月了,我又不是有病,能對這麼個雖然眉眼初開,但已經開始往頂級治愈係美女方向發展的小蘿莉沒有想法?
萬一以後治愈係變成紅顏禍水係了呢,這可是要生靈塗炭的啊;我這是準備禍水自擔,免得禍害人間啊,怎麼大家對我這一高尚的,純粹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純潔想法無動於衷捏?
還有吳謐,你確實是精通四書五經,可咱這辭賦中的遣詞造句,也是你能學的?啥叫我懂就行了?都沒有一點頭懸梁錐刺股的刻苦學習精神。
算了,不和這種差等生一般計較了,看今天天氣很好,那就今晚在月下聽我一一道來。至於那幾個混蛋,不學無術就罷了,為何聽完我的解釋後還一人踹我一腳?我真的有那麼討厭?這是嫉妒,刺果果的嫉妒。
入夜,如此的靜謐,夜風中,蟲子不停的低鳴聒噪,若有若無的花香,表明此刻正是良辰美景,李飛踱步到了圍牆邊。吳謐此刻手捧那幾張寫滿了歌詞的竹簡,正看著月亮發呆。李飛緩步走過去:“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隻有我睡不著,原來吳夫人你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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