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異議?”秦宓有些不解的問道。
“先生大才,數次拒不奉詔,聽聞,劉益州仰慕先生,近日也曾欲征召先生為官,但也被先生拒絕。如若知道先生為我所用,豈不壞了先生名聲,也使得我等為劉益州所不喜。”李飛正色說道。
“我何時答應了?”秦宓有些惱了。
“先生勿急,切聽我說。”李飛看了看周圍,說道:“先生久讀聖賢之書,也知目前市道,正邪顛倒,是非不分。先生大義,不屑於此為伍。然先生可知,除舊迎新,勢必殺戮再起,黎民遭殃。”
秦宓看了看李飛,說道“:某,何嚐不知,然世風日下,某隻有於此,偷得浮生而已。”
“先生錯了,我與嚴虎均為布衣,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我們知道,武將應當死戰為國,文臣應當死諫為民。先生既不願出仕為官,又不願出書教化萬民。如何一展先生胸中才學呢?”,李飛誠摯的問秦宓。
秦宓此人,你要是一來就和他爭論些高大上的東西,保準把你辯駁的體無完膚,但李飛一番樸素的話語,卻像一顆釘子,楔進了秦宓頑固的內心裏麵。
秦宓這類文人,不是不願意出道,隻是覺得某些事情看不對眼,又極為愛好自己的名聲,所以很多時候,拉不下麵子。秦宓為人雖然方直,卻並不迂腐,自然明白李飛話中的意思。
李飛趁熱打鐵到:“我們並不想強迫先生,但請先生聽完以後,再來決定好不好?”見秦宓點了點頭。李飛把黃巾過後的局麵分析了一遍,秦宓雖然也早已想過如此,但沒有想到會如此嚴重。
秦宓隻想到軍閥混戰,但沒有想到,按照李飛分析,大漢王朝,竟然會被替代。對於漢室的忠誠之心,也隱隱被激發了。“那李飛覺得應當如何?”秦宓有些上心了,問道。
“某雖不才,但願憑此男兒之軀,為大漢做出自己的貢獻。然而,我等目前沒有這個實力,我們隻有腳踏實地的賺取資財,為以後多做努力,一旦天下有變,我等可立即為大漢做出應有的貢獻。所以目前,我們不想耽誤先生,但以後,還請先生幫助。”
李飛說完,又把日後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當秦宓聽到,李飛竟然要大舉發展農桑,先讓益州富足,而後讓整個大漢富足之時,不覺已經心動。這個少年的看法與他的年齡根本不相稱。
以前邀請他的那些人,動不動就是征伐天下,根本沒有人替百姓著想。更不用說,為整個天下百姓著想。雖然秦宓對商人不喜,但卻明白,讓百姓富足,商人必不可少,讓國家富足,商人更是不可或缺。
倉廩實而知禮儀,這個道理,秦宓還是懂的。不似那些腐儒,秦宓知道,百姓如果衣食不保,再怎樣的教化,都沒有用。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舉止乖張,但言辭懇切,做事有計劃,不管日後能否成事,總是能使百姓受益一時的。
但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動機,秦宓還是有點懷疑的。“不知李公子怎麼看待始皇帝?”秦宓突然問道。
李飛聽後,心裏略一思索:“嗬嗬,這是懷疑我的動機啊,不過我今天要是不能把你說服了,我這個優秀鍵盤政治家的風采怎麼綻放?李嚴張任想必也是有些懷疑的。”
李飛喝了口五栗春說到:“始皇帝功在千秋,但殺戮太重。統一度量衡乃萬民之福,然刑罰甚烈,民不聊生。禦外敵於外,揚我華夏威名,然武統隻能安靜一時。”
秦宓一聽,興趣來了。默不作聲的咂了口酒。嚴虎本就飽讀經書,是以也是頻頻點頭,李嚴張任文武全才,相互點頭之後,也示意李飛說下去。
今日春熙樓二樓來人較少,加上當初改建之時較為匆忙,因為隔音效果很差,一牆之隔的夏號房內,一男一女顯然聽到了這番談話。
男子聽聞之後,堅毅的眼神裏透露出驚訝,英俊的麵貌中也閃過一絲凝重,而女子此時揭開了頭上戴的帽子,伸出柔嫩如白色瓷器的芊芊小手,端起酒來輕輕抿了一口,不禁捂著嘴說到:“此酒甚烈,釀出此酒的人,倒是有些本領。”
“他就在隔壁,”英俊男子笑了笑。
“難道是剛才評說始皇帝之人?”
“是啊,此人相貌平凡,腦子裏倒是許多稀奇古怪之法。今日房內的捶丸等,聽說均是他發明的”
“額?這倒是比那些公子哥強了。至少用自己的腦子吃飯”
“哎,怎麼說呢。這些東西怎可登大雅之堂,切再聽下去,看是繡花枕頭還是真有奇才。”
“哼,還說難登大雅,剛才不知道誰玩的那麼高興。這會又要偷聽,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笑話大。。。”
“男子一聽急了,用手捂住女子的嘴巴:“不是告訴你出來不得亂說嗎,我們剛來,很多事情都還不穩固,噓,安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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