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老嫗是什麼人,陳淵不清楚。但她能認出青龍玉,卻讓陳淵有了些猜測。
麒麟玉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直到現在,陳淵也沒找到一絲線索。他隻知道玉共有七塊,被麒麟真神送給了七大家族,後來七大家族莫名覆滅,七塊玉也隨之消失了。
具高小帥說,他家的是白虎玉,被高小帥的父親帶走後,在也不知道了去向。
而青龍玉屬於哪個家族,陳淵不清楚,又為何落入龍元子手中,陳淵也不清楚。現在紅衣老嫗也認出了青龍玉,不知道她和青龍玉又有什麼關係?
“是一位朋友送給在下,要在下代為保管的。”在弄清紅衣老嫗的真正身份與目的之前,陳淵不願多說。
“朋友送的?什麼樣的朋友?”老嫗的表情很是不善,一張滿是褶皺的臉,瞪眼看著陳淵。
“雖然前輩救了在下的性命,但我好像沒有義務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您。”陳淵伸手去抓玉,卻不一股火熱的元力擋了回來。
“你真的不說麼?”紅衣老嫗明顯要發火。如不是小紅錦在旁邊,早一掌拍向了陳淵。
“奶奶,不就是一塊玉麼?怎麼又發火了?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小紅錦拽著紅衣老嫗的衣袖,撒嬌。
“不說也行。就等死吧,看你快死的時候,會不會說。”紅衣老嫗起身離開,佝僂著身體看向遠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紅衣老嫗離開後,陳淵試圖從小紅錦的口中探知老嫗的身份。但得來的結果是,老嫗是她的奶奶,是從小撫養她長大的奶奶。
老嫗收走了青龍玉,也斷了陳淵的藥。三日後,陳淵突然感覺胸口憋悶,幾乎喘不過來氣,即使運轉功法,也無濟於事,甚至會更加的嚴重。
“難道我真的隻能等死?”陳淵很是不甘心,剛剛得知楚夢溪的下落,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就這麼死去。
“不要強行運轉功法,否則你死的更快。”紅衣老嫗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陳淵的身後。
臉色極度蒼白,陳淵喘著粗氣,看著身邊的老嫗,開口道:“前輩想知道青龍玉為何會在我手中,至少要先讓晚輩知道前輩的身份吧。受人之托的事情,總不能糊裏糊塗的告訴了其他人,否則晚輩不就成了不義之人。”
“你沒有權利講條件?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紅衣老嫗轉身離開,兩步後又道:“忘了告訴你,你的傷最多還能撐三天,如果三天後,得不到我的治療,你會七竅流血而亡。”
又是一日過去了,陳淵的傷勢卻是又重了幾分。但他對紅衣老嫗不信任,無法把龍元子的事情說出來。如果龍元子與老嫗有什麼過節,不說青龍玉會被搶,龍元子可能也會發生些事情。
總不能就這樣等死,必須想個辦法。
陳淵艱難的從床上做起來,轉頭向外觀望,試圖找到想些辦法。
也就在這時,一副畫吸引了陳淵的注意。
畫就放在紅衣老嫗平日熬藥的地方,也是老嫗抬頭能看到,隨手能摸到的地方。
這畫好像對紅衣老嫗很重要,或許能從裏麵得知老嫗的真實身份。
忍著胸口的劇痛,陳淵再次運轉功法。
畫在空中打開了,上麵畫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站在陽光下,看著遠處茫茫大山。男子表情冷俊,女子表情溫柔。
背負著長劍的男子在山風的吹動下,衣衫飄動,長發飛舞,冷俊的麵容下,是一種瀟灑,似乎那茫茫大山,在他眼中,隻是滄海一粟。
女子麵容白皙,美麗大方,溫柔中帶著一起嬌媚。她靜靜的看著身邊的男子,似乎這男子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天。
女子歪著頭,似乎想要把頭靠近男子的胸膛,但,嬌羞的她,又有些害羞。
陳淵被畫上的一男一女吸引了,這種無拘無束的瀟灑似乎是他心底的呼喚和向往。但長久以來的災難與遭遇讓他無法去想男女之情,更沒有時間去享受無稽的瀟灑。
呆呆的陳淵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功法停止了運轉,畫也就慢慢的合上了。
“龍雲子,龍雪”最後一刻,陳淵看到了畫上的落款。
龍雲子自然是骷髏火龍的名號,這個龍雪又是誰?
“難道……”陳淵似乎猜到了什麼?
那畫中女子的容貌美若天仙,而眼前的老嫗卻滿臉褶皺,不說醜陋無比,也不可能與畫中女子聯係在一起。
陳淵一時無法判定自己猜測的結果。
但自己的傷勢卻是越來越重,過不了幾日,他可能真會死去。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怎麼也不願意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