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中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少年之間的打鬧嬉戲,但卻包含著一種溫暖。他始終有種預感,這次離開劍宗,可能再也不可能回來,即使再次回來,也可能會發生變化,
簡單收拾了行李,陳淵走出房舍,輕輕關上房門,陳淵轉身看到了那間始終被鐵鎖鎖著的房舍。
“大師兄!”
陳淵不知大師兄到底是為何走上魔道,但他相信,在大師兄心底還有著自己的秘密。隻是這秘密早已埋葬在他心底,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兩位師兄並沒有來送,陳淵又看了一眼兩位師兄房間和棄劍大殿,決然的走上了出行的路。在這一路上,他既要執行守護使的任務,更要去尋找陳遠山。
在山下,和楚夢溪回合後,兩人並肩而行,走向了木石鎮。
木石鎮,陳淵曾經來過一次,那一次讓他徹底失去了身邊的親人。也是那一次的木石鎮之行,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再次來到木石鎮,眼前景象已經完全改變。原本就不算富裕的小鎮,更是變作了一片廢墟,各處房舍已經倒塌,大量鮮血侵染的更是散落著被野獸撕咬而亡的普通人。
楚夢溪的眼睛早已濕潤,眼前著實讓她悲痛。這個不算繁華的小鎮承載著她童年的記憶,然而,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也回不去了。
極度悲痛的楚夢溪在血一般的小鎮街道上奔跑哭泣,她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然而,滿眼的屍體,大多已經麵目全非,看不清誰是誰了。
在一座不算大的院落中,楚夢溪瘋了似的到處翻找,她看到了家族中的仆人,也看到了曾經同自己一起成長的姐妹,可是,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呼吸。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原本就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楚夢溪,哭泣著,縮卷在家族大殿的角落中。
一路走來,陳淵的目光中看到的也隻有廢墟,沒見到一個活人。在他的心中早已升起了無盡的怨恨,他不怨恨那些暴怒的凶獸,因為在以往,山林中的凶獸也會為了食物,而攻擊人類。
他怨恨的是這事情背後。近兩年的經曆,讓他清楚的知道,這場天地災難背後有著大陰謀,有人試圖以凶獸暴怒為遮掩,製造禍端。
就如同在秀劍峰遇到的那個黑衣人。他不知道這個黑衣人的具體身份,更不知道那個寫著‘行動’二字的字條到底代表著什麼,但他可以清楚的告訴自己,那個黑衣人,與這場災難有著直接聯係。
來到楚夢溪身邊,陳淵開口道:“人死不能複生,災難也已經降臨。我們不能過度傷心。此刻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安葬這些人。然後找出幕後真正的凶手。”
楚夢溪停止哭泣,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升起點點暖意,開口道:“背後的凶手?難道......”
“我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猜測。這場天地災難也許是千年預言的開始,也或許是一場普通的自然災害。但我總是感覺,這場災難背後有秘密。這個秘密可能會牽扯天下正魔兩派,甚至是三大帝國。”
陳淵的話讓楚夢溪感到震驚。如果這場災難真的和各宗門及三大帝國有關,其事情根本不是她兩人能阻止的。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盡量把木石鎮中的所有人安葬。隨後,我們趕往煉屍宗。”
楚夢溪沒問陳淵為何要趕往煉屍宗,她知道,此刻隻有這個男人才能讓她感到安全。
木石鎮是一個小鎮,但所居住人口也非常龐大,足有幾萬人,在這場災難中幾乎全數死亡。
兩人為了能盡快讓這些人得到安息,選擇了就地焚燒的方法。
濃重的煙霧飄向高空,廢墟般的血色小鎮在兩人工作了幾日後,終於變得清新了許多。可是,逝者已去,往日繁榮的小鎮,再也不可能回來。
“走吧!”
也就在陳淵二人剛剛離開木石鎮,走向山間小路時,一個慌慌張張,滿身是血的老者叫喊著:“殺人了!殺人了!”向他們跑來。
“老先生,你為何如此慌張?哪裏殺人了?”陳淵攔住老者問道。
“死了!死了!都死了!那些黑衣人把所有人都殺了!”極度恐慌的老者掙脫陳淵,瘋了似的向山林中跑去。
“你知道,這名老者來的方向是什麼地方麼?”見老者已經跑遠,陳淵轉頭問身邊的楚夢溪。
“這條路是通往落鳳村的小路。這名老者,可能是落鳳村人。”
作為守護使,其職責便是守護他人安全及利益,陳淵決定,前往落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