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時,李霆帶了朱衛和王春,分別背上準備好的行裝,蕭青玉也隨著一起來到張巡府上,張雲召和蕭英也已經收拾好。張雲召的夫人自是不舍,與張碧帶了丫頭送出府外。
看著李霆和張雲召上馬,張碧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有些濕潤,竟然情不自禁跑上前,眼裏看著李霆,嘴裏卻道:“爹!”
張雲召看著張碧道:“阿碧,好好照顧你母親,多抽空陪陪爺爺。等你姐姐回來了,要出去也小心些。康王說鄭雲的武藝不錯,先讓鄭雲教你武藝,你要好好學武藝。希望下次爹回來,你和你姐姐一樣能文能武!”
張碧點點頭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努力學武藝。”
張碧來到李霆的馬前,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這匹高大威武的汗血寶馬的馬頭,看著李霆道:“李霆,你見到雪蓮姐姐,你告訴她,我下次一定和姐姐來看她!”
李霆低頭,執起張碧的一隻手,放在自己嘴邊親了一下,笑道:“阿碧,我下次回來帶你去看花燈!我們走了!”
看著張雲召和李霆一行五騎已經逐步遠去,張巡對蕭青玉道:“蕭公子,我現在要去上朝,若你有空,午後過來這裏下棋。今天要商議你們這次武舉賜封一事,估計過幾天,你們這些武舉前名的還要再次進宮見駕。”
蕭青玉道:“張相且去忙著,青玉要先去我那個宅子看看。這些天難得空閑,我也順便收拾好我那宅子,有空我定過來拜訪!”
張巡點頭道:“這些天你們還不用當值。皇上已經和我們這些老臣商議,讓你四月份開始去禦林軍那裏任職,離現在還有十天。你可以好好整修自己的宅子,那老夫就先行一步了。”
張巡說罷,上了轎子,往皇宮而去。
蕭青玉又對還在府外台階上的張碧和雲召夫人道:“少夫人,張碧姑娘,青玉先告辭了。”
雲召夫人笑道:“蕭公子,有空過來陪阿碧的爺爺下棋。”
蕭青玉道:“少夫人放心,我已經答應張相,自然有空就會過來!”
蕭青玉說罷上馬,又再對張碧和少夫人抱拳行禮,然後才轉身離去。
張碧扶著母親進屋,雲召夫人道:“阿碧,你父親說了,你以後每天上午和阿蓮跟著鄭侍衛習武兩個半時辰,午後看書寫字,你可記住了?”
張碧道:“我知道,娘,你放心!”
雲召夫人又道:“阿碧,學武是一個長過程,你爹說要慢慢領悟才行,你和阿蓮先去換了衣服,我看看你們今天第一天怎麼學。”
少夫人說罷,讓丫頭翠雲去外麵叫鄭雲進來,吩咐了幾句,然後引著一起去後院。
原來,張碧和阿蓮學武的地方,就在那幾棵梨樹的旁邊,那裏本來是張雲飛張雲召兄弟小時候習武的地方。現在雖然場地因為改建小了不少,但練習武藝倒正合適。
鄭雲道:“少夫人,眼看慢慢天熱,我看明天起,不如讓張碧姑娘和阿蓮姑娘,早飯前練習一個時辰,早飯後再練習一個半時辰。”
少夫人想了想道:“這樣也好,隻是辛苦鄭侍衛要早些來我這裏了。”
鄭雲忙道:“不瞞少夫人,我們習武之人,都是習慣早起。現在天亮得早,我在家裏每天天亮就起來,我母親也是,所以也不辛苦。”
少夫人道:“這樣吧,鄭侍衛每天早上就這裏用飯,我們這裏的早飯也早,阿碧的爺爺每天要趕早朝。你和李侍衛的屋子我已經叫人收拾好了,你們要這裏歇息也可以。”
鄭雲道:“那就有勞少夫人了!”
且不說張碧阿蓮如何在相府學武。
卻說此時的皇宮的雲陽宮,先皇李棋的王皇後正病情嚴重,太子孝祥正在一旁滴淚相伴。
自昨日起,王皇後隻能喝少許稀飯,傍晚時分,王皇後更是嘔吐不止,幸好身邊的蘇嬤嬤去急急請了太醫過來,開了藥喝過後,又緩和些。蘇嬤嬤要去稟報李梧的竇皇後,被王皇後止住。
王皇後滴淚道:“嬤嬤,生死有命,也許先皇在那邊太寂寞了,想我早日去陪伴他。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我的兩個皇兒!”
蘇嬤嬤聽了,也流淚不止。
原來這蘇嬤嬤是王皇後從娘家陪伴進宮的丫頭,比王皇後大三歲。當初王皇後進宮選秀,因為才貌出眾,被先皇李進指婚給還是太子的李棋,王皇後父親王禦史那時正在江南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