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史丫頭難道沒有告訴你?”李文忠問道。
“告訴我什麼?”史鼎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史湘雲不知道何時已經跑開了,連史夫人也沒了蹤影。
“後宮賈女史弄權,將這次選宮妃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全部刷了下來,紈兒她們今日進宮,跟著賈女史逛了大半天的禦花園,又喝了大半天的茶水,連陛下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到了傍晚全部被送了出來。”李文忠氣道。
“什麼?她竟敢如此獨斷專行?此事陛下知道嗎?”史鼎吃驚道。
“我聽說是陛下授權賈女史還有夏公公全權負責此事的?”李文忠言道。
“就算賈女史和夏公公是後宮掌事的,但是選宮妃這麼大的事情,陛下不親自出麵,這是何意?”史鼎一時不得其解。
“老朽倒是去要問問陛下,不知道史大人願意不願意一同前往?”李文忠問道。
“我自然願意同去的,但是若是我們一起堂前陳述此事,說不得會被人說成我們結黨營私,詆毀賈家,倒不如李兄先去,等您出來了,我再去,這樣一前一後,不但避免落了他人口實,而且前後兩次奏請同一件事情,也比一次性奏請來的效果好些!”史鼎言道。
“若說為官一途,我還真是比不上史大人!”李文忠笑道。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史鼎笑道。
榮喜堂上,賈政聽聞賈元春白日裏在宮中的所作所為,氣的臉色鐵青。
“老爺,女兒執掌後宮,這不是好事情嗎?您怎麼如此生氣?”王夫人不解道。
“什麼好事情?這是在為我們賈家招禍啊,她這一來,算是把京城權貴得罪個遍!”賈政言道。
“他們這是嫉妒,橫豎我們女兒得了實惠,你怕個什麼?”王夫人言道。
“婦人之見!且不說其他官宦人家,就說禮部尚書李文忠家,他可是當今陛下還有賈珠,元春的啟蒙老師,雖然這麼多年沒有來往了,見麵豈不尷尬。還有史家,那是連著姻親的,就史鼎那眼高於頂的樣子,你女兒破壞了他的好事,他豈會善罷甘休?這些都不說,大不了你在家裏不出門,橫豎你一個人清靜,可是你別忘了,隔壁可還住著一位薛家姨媽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又如何向她交代?”賈政質問道。
“這,大丫頭確實做的有些欠考慮了,但是事已至此,老爺總要想個法兒把這件事情擺平了才好。”王夫人這才有些著急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賈政氣的出了門。
那王夫人見老爺氣衝衝的出門了,一時間沒了主意。
“老爺擔心的不無道理,元春妹子這次確實有些欠考慮了,外邊的事情還好說,橫豎有老爺擋著,就怕是薛姨媽誤會起來,不免傷了姊妹和氣,夫人還是仔細應對才好!”鳳姐兒走進來說道。
“姨媽現在在做什麼?”王夫人問道。
“我看剛才她急匆匆的向著後宅去了,想必是寶釵回來了,說不得正在後院勸解呢!”鳳姐兒言道。
“走,我們去看看!”王夫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