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謝賈公了!”張友士躬身一禮道。
“哪裏,我與秦將軍素有交情,這個小忙,自然是應該的!”賈珍言道。
正在這時,秦仙兒的丫鬟珍珠,湊在賈珍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賈珍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對張友士說道:“我這裏正好有位病人,請了好多大夫,皆不見好,還有勞老先生幫忙給看一下!”
張友士聽了,知道賈珍特意在考驗自己,遂點了點頭道:“還請賈公帶路!”
“老先生請隨我來!”賈珍起身,帶著張友士來到了秦仙兒的房間。
尤氏想要跟著一起進來,被賈珍瞪了一眼道:“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退下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允許接近天香樓!”
“是!”尤氏聽了,趕忙退了出去,珍珠順勢關了房門。
“這位就是尊夫人了?”張友士見簾子後麵,躺著一人,遂問道。
“正是,請先生坐下,讓我把夫人的病症說一說再看脈,如何?”珍珠說道。
張友士道:“依我的意思,先看過脈,再說的為是。我是初造尊府的,本也不曉得什麼,如今看了脈息,看小弟說的是不是。再將這些日子的病勢講一講,大家斟酌一個方兒,可用不可用,那時賈公再定奪。”
賈珍看了秦仙兒一眼,點了點頭道:“先生實在高明,如今恨相見之晚。就請先生看一看脈息,再做定奪!”
於是珍珠捧過大迎枕來,一麵給秦仙兒拉著袖口露出脈來。
張友士方伸手按在右手脈上,調息了至數,寧神細診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換過左手,亦複如是。診畢脈,說道:“我們外邊坐罷。”
賈珍於是同張友士到外邊房裏炕上坐下。珍珠端了茶來。賈珍道:“先生請茶。”
賈珍陪先生吃了茶,遂問道:“先生看這脈息,還治得治不得?”
張友士眉頭緊蹙,想了好大一會,這才說道:“看得夫人這脈息: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需而無神。其左寸沉數者,乃心氣虛而生火;左關沉伏者,乃肝家氣滯血虧;右寸細而無力者,乃肺經氣分太虛;右關需而無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尅製。心氣虛而生火者,應現經期不調,夜間不寐;肝家血虧氣滯者,必然脅下疼脹,月信過期,心中發熱;肺經氣分太虛者,頭目不時眩暈,寅卯間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尅製者,必然不思飲***神倦怠,四肢酸軟。據我看這脈息,應當有這些症候才對。或以這個脈為喜脈,則小弟不敢從其教也。”
旁邊珍珠道:“何嚐不是這樣呢,真正先生說的如神,倒不用我們告訴了。如今我們家裏現有好幾位太醫老爺瞧著呢,都不能的當真切的這麼說。有一位說是喜,有一位說是病,這位說不相幹,那位說怕冬至。總沒有個準話兒。求老爺明白指示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