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個歉,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雪雁言道。
石溶揉了揉有些疼的心髒,朝著林黛玉擠出了一絲微笑道:“這對詩賽才剛剛開始,林姑娘怎麼就要離開?”
林黛玉看著石溶蒼白的臉色,顫抖的身子,皺了皺眉頭道:“不回去,難道像你一樣?”
“我這不是冷,就是有點心口疼!”石溶咬牙道。
“公子有事嗎?沒事的話,玉兒就先走了!”林黛玉言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明天就要離開了,和紫鵑姑娘說一聲,讓她提前做好準備!”石溶在灰侍者的攙扶下,終於站穩了身子,然後一臉的戲謔道。
“這不是為我選的伴讀嗎?公子又憑什麼不征詢我的同意就帶走?”林黛玉問道。
“這?”石溶被噎的一時無語。
“公子相中的人,還沒聽說要征詢別人的同意才能帶走!”灰侍者站出來道。
“嗯?”石溶瞪了灰侍者一眼,轉身對著紫鵑笑道:“要不讓紫鵑姑娘自己選?”
紫鵑一時為難,思索再三,朝著石溶跪下道:“公子一看就是一位心善體貼之人,想必一定不想我家小姐傷心!”
石溶聞聽此言,一臉的錯愕,過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氣的直跺腳道:“真真是費了半日辛辛苦苦挑選出來的好人兒,反為她人做了嫁裳,氣死我了!”
林黛玉見石溶那生氣的樣子,還有一臉的窘態,竟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我就知道公子是極好的!”紫鵑笑著站起身來道。
石溶看著林黛玉微笑的樣子,一時間癡在了那裏,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上去親近,幸好被一旁的灰侍衛給拉了回來。
“哦,玉兒不要多想,我隻是怕你冷,想給你披上一身衣裳!”石溶見林黛玉臉色緋紅,杏眼含怒,知道自己剛才孟浪了,趕忙將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然後給林黛玉披了上去。
突然間的親昵動作讓林黛玉一時間手足無措,竟忘了拒絕,還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
“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石溶看著林黛玉手足無措的樣子,趁勢又抱了林黛玉一下,然後大笑著離開了。
“這個登徒子,真真是臉皮夠厚,竟然又占我們家小姐的便宜!”雪雁說著就要追上去教訓石溶一頓,卻被紫鵑給攔了下來。
林黛玉腦海之中一時間全是剛才那公子的笑顏,這種笑顏,無數次闖入過她的夢裏,撫慰她心靈深處的孤寂。
她想上去問個清楚,發現那公子已經沒了蹤影,一時間悵然若失,緊了緊那身上的風衣,風衣裏還殘留著他的體香與溫度,想到此,林黛玉小臉愈發的滾燙了起來。
紫鵑何等細心,一眼看出來了林黛玉的異樣,然而並沒有說破,隻是扶著林黛玉道:“小姐,夜深露重,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讓老爺擔心!”
“嗯!”林黛玉點了點頭,在紫鵑的攙扶下,上了停在柳堤旁邊的一頂轎子。
早就有轎夫跑了過來,抬著轎子,離開了柳堤。
“公子,您怎麼了?”灰侍者見石溶麵色蒼白,臉上不住的冒虛汗,擔心的問道。
“難道她也在這裏?”離那林黛玉遠了,石溶感覺自己心髒的疼痛終於減輕一些,一臉的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