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炎愣了愣,雖然他很詫異老乞丐會突然對自己說這番話,但是看著老乞丐那愈發猥瑣的樣子,實在難以相信啊。
再說什麼天機,什麼血劫,什麼要死都出來了,讓項炎更加嗤之以鼻。
總覺得自己遇到了神棍,為掩蓋自己的乞討行為做一些表麵文章。
不過項炎畢竟穩重一些,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老乞丐說完這番話,眼睛中的光芒散去,重新恢複了黯淡渾濁的模樣。
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也不等項炎說話,直接下了車大搖大擺的往馬路對麵走去,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很快老乞丐便不見了蹤影。
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後座那些油膩膩的雞腿骨頭和啤酒瓶子說明了所有。
項炎搖了搖腦袋,也沒心情喝酒吃飯了。
總覺得今天遭遇的一切都透漏著這麼一股子詭異……
項炎連忙給自己點了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經過老乞丐這麼一鬧,項炎的酒全醒了,可是一想到係統給的任務目標,真的是頭疼。
項炎開車回到家裏,躺在沙發上,白酒的後勁上來,不大一會便睡著了。
夢中老乞丐的模樣和他口中所說的“你有血劫,有人要死”八個字化成恐怖的惡魔,要吃了項炎。
項炎便拚命的掙紮,那八個字如同鮮血一般被印在所有的地方,無論項炎逃到哪裏都能看到。
“項炎,項炎?”一陣陣呼喊聲傳來,是白曉霜。
項炎拚了命的去找白曉霜,一邊拚命跑一邊拚命喊著白曉霜的名字,希望能找到她。
“項炎!”
項炎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陣刺痛,睜開了眼睛。
白曉霜完美的麵孔出現,項炎一把就抱住了白曉霜。
“你,你幹嘛?你怎麼了?”白曉霜獨特的嗓音響起,項炎這才放開了白曉霜。
仔細打量了下周圍環境,自己還是躺在家裏,躺在沙發上。
“你怎麼了?做惡夢了?拚命的張牙舞爪。”白曉霜看著項炎滿頭大汗,身上的背心都濕透了。
嘴裏還喊著自己的名字。
項炎搖了搖腦袋坐了起來,看的出來白曉霜是剛下班回來。
“做了一個噩夢,不好意思啊。”項炎有些尷尬,剛才把白曉霜一下子摟在懷裏還以為是在夢中。
白曉霜當時覺得沒什麼,可是現在想起來,臉皮子發燙,尤其想到項炎在夢裏還在喊自己的名字,心裏麵亂糟糟的。
項炎把濕透的背心脫下,白曉霜趕緊接過,借著去洗衣服的機會,趕緊避開了。
看著白曉霜忙碌的身影,項炎一陣陣後怕。
剛才的夢境是那麼的真實可怕,幾乎把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翻出來狠狠蹂躪。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夢裏出現白曉霜呼喊自己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中白曉霜喊了自己沒喊醒,真的是傻傻分不清楚。
吃飯的時候,白曉霜給項炎夾了一口菜,“你還疼麼?”
“啊?”
“我剛才喊不醒你,就打了你一巴掌。”
項炎:“……”
“你打的左臉右臉?”
“左臉啊,看你右臉那麼紅,我就沒舍得打。”白曉霜瞪著大眼睛認真的說道。
“……”
“對了車裏怎麼那麼臭,吃飯完你記得下去刷刷,你吐車裏了?”白曉霜皺著眉頭說道。
“……”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來學校,項炎也等著學校今天的公開處分,畢竟老逃避也不是事,當初他當著所有學生的麵說了這個事情他一個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