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充華亦是氣急敗壞,索性將陳淑媛所有秘密全盤抖露出來,道:“我血口噴人?陳歸女!你昨晚派映秀告訴我,太子摔傷之事你已查明真相,不再怨恨我,還要同我和好,要我與你一起商量怎麼對付張貴人!這些事情,你還想抵賴不成!”
司馬曜聞言蹙眉,桃戈聽言亦是故作一驚,道:“果真?”
陳淑媛沒有做過的,自然不承認,開口正要言語,卻又被魏充華搶了先,魏充華繼續道:“你定是記恨張貴人奪了你手中的權勢,便要痛下殺手!陳歸女!你這個惡婦!當年你與莊貴嬪一同掌管後/宮,你為奪她權勢,竟威脅我父親說莊貴嬪患了癆病!逼得陛下將她關在漪蘭殿!奪了權勢還不罷休,你還暗中派人加害她!如今張貴人奪了你的權,你難不成還想像對付莊貴嬪那樣對付她麼!”
桃戈聞言微微一愣,想不到漪蘭殿竟是那樣的地方,想想司馬曜當初安排她住在漪蘭殿,如今還真是細思極恐。
聞知當年莊貴嬪的病與死另有隱情,司馬曜亦是一驚,望著陳淑媛時,目中皆是不可置信,道:“歸女,她說的可是真的?”
陳淑媛的秘密被抖露出來,自然惶恐,怔怔的不敢動身,司馬曜又道:“衍之果真是你害死的?”
陳淑媛連忙跪地,道:“陛下明查,衍之姐姐當年枉死,此事與臣妾毫無幹係,當年臣妾也不曾威脅魏都,陛下若不信,大可傳魏都前來問話,陛下,陛下,你信了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害衍之姐姐!”
魏都早已死了,此事如何對證!
魏充華亦是跪地,道:“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陳淑媛因此事欠父親一個人情,故而臣妾進宮之後,陳淑媛處處相幫,怕的就是父親將當年的事抖露出來。還有昨晚,昨晚分明就是映秀過來傳話,她說了什麼,長亭殿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此事長亭殿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
司馬曜如今為莊貴嬪的事,正在氣頭上,她們二人說什麼,他都無心聽進去。
陳淑媛緊接著反駁道:“長亭殿都是你的人,你說什麼,她們自然都向著你!”
魏充華一時間無法反駁,可細細想了想昨晚虞容華坐在內殿與她聊天之時,春錦就站在虞容華身後,夏繡進屋幾次,稟報了什麼,春錦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春錦呢!春錦不是我的人,她昨天晚上也在長亭殿,昨晚長亭殿的事,她都知道的!”
春錦隨即哽咽道:“是,昨晚映秀姑姑確實傳話給魏充華,要魏充華到華林園與陳淑媛見麵的。”
映秀這時也急得衝道:“你胡說!”說罷,亦是跪下,道:“陛下,此事不過是魏充華一麵之詞,她們誣蔑淑媛,陛下不能信以為真哪!”
“好了!”司馬曜終於忍無可忍,怒道:“今日之事,朕自會命人嚴查,無需你們插手!”
司馬曜如今這腦子裏頭可是亂得很,便不想再聽她們多言,偏偏她們幾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辯個不停,更叫他心煩意亂,氣急之時,連虞容華的死也不想再追究。
魏充華聞言頓時怔住,司馬曜言外之意,就是要對陳淑媛害人之事不聞不問了!
桃戈亦是微怔,她的計劃,難道要就此打亂!可她原本就快得手了!
都怨這個魏充華,好端端的,竟將陳年舊事也牽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