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戈聞言麵無表情,司馬道子亦隻是淡淡一笑,並未說什麼。
司馬曜隨即又轉頭看向桃戈,喚道:“桃戈,你過來。”
桃戈抬眸望著他,他繼續道:“到朕這兒來。”
桃戈看了司馬道子一眼,隻見他麵色冷淡,無奈之下,也隻好站起身,應道:“是,”隨後便朝他走去。
桃戈走至司馬曜身側,司馬曜拉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桃戈微怔,皺著眉,忙低喚:“陛下。”
豈知司馬曜仿若未聞,反倒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俯身,埋頭吻上她的唇,卻如蜻蜓點水一般一點而過,而後又轉頭看了司馬道子一眼,見他垂眸麵無表情的望著麵前的菜,便笑道:“每見著她,朕都有些情難自抑。”
司馬道子不語,也不看向他。
司馬曜便又回首,又吻了桃戈一下,這回卻不再是蜻蜓點水,反倒是愈發深入。
桃戈本也抿著嘴躲避他,奈何他始終是撬開了她的貝齒,於是嘴裏斥滿了他口中的酒氣。
她素來也愛酒,司馬曜滿口酒香,她竟有幾分迷戀他口中的味道。
良久過後,司馬曜終於退了回去,卻又順著她的唇往下親吻,將臉埋在她脖子裏。
李太妃見勢恐他在大殿之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終於看不下去,忙喚:“昌明!”
司馬曜這才停住,坐直了身子,桃戈有機會看了司馬道子一眼,卻見他埋頭自顧自的喝酒,當即站起身,同司馬曜道:“陛下,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她說罷旋即轉身,卻被司馬曜一把拉住,等她再回身,司馬曜也已站起身來,伏在她身前,低語道:“你若膽敢離開,朕便殺了老七。”
桃戈再不顧及旁的,與他相視,“卑鄙”二字脫口而出,好在她壓低了聲,便也不至於叫旁人聽去。
司馬曜忽見周祿快步走過來,周祿對他點點頭,他便側首朝殿外望去,見外頭已是漆黑一片,便問:“幾時了?”
周祿微微躬身,回道:“回陛下,亥時過半了。”
司馬曜聞言胸前此起彼伏,分明有些激動,亥時過半了,快了,快了……
他忽然取走桃戈別在腰間的帕子,同她笑道:“桃戈,朕帶你去一個地方,”桃戈狐疑,司馬曜卻已用那帕子將她的眼蒙起來。
眼前一片漆黑,忽然被司馬曜打橫抱起,後來,她隻知道他抱著她正在走去,去了一個他想帶她去的地方。
她兩手死死摟著他的脖子,待感受到一陣微風吹來,便知自己已不在清暑殿,是以冷冰冰的說道:“你說過不碰我的。”
司馬曜淡淡一笑,道:“今日例外。”
桃戈抿了抿嘴,並不言語,司馬曜見她此般,便問:“方才可是弄疼你了?”
桃戈依舊不語,單隻是將頭緊緊靠在他胸前,感受著他跳動得迅速的心。
司馬曜垂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也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