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嬪不再言語,望著桃戈走進來,桃戈入內首先對她們五人福了個身,道:“見過五位姐姐。”
魏充華道:“喲,蕭妹妹可算是來了,莫不是昨夜承了聖恩,今個便擺起架子了,叫咱們好等!”
桃戈淡淡一笑,並未言語,隻是朝陸修儀右手邊的座位走去坐下。
顧修容忙給她解圍,看向魏充華,溫婉道:“蕭妹妹昨夜侍寢,今個起得遲些,這不為過。”
陸修儀聽罷,緊接著對顧修容笑道:“魏妹妹這是許久未侍寢,連這個道理都給忘了。”
她說罷,又轉頭看向桃戈,道:“蕭妹妹,你莫怪她多嘴。”
桃戈笑道:“陸姐姐言重了,我豈是心胸狹窄之人,”說著,又看了魏充華一眼,隻見她麵色鐵青,氣得啞口無言。
這時,陳淑媛忽的又說道:“瞧蕭妹妹臉色紅潤,看樣子,昨夜過得挺滋潤哪。”
魏充華道:“能不滋潤麼,瞧瞧今個早上都貪睡了,昨夜必是累得不輕。”
桃戈不緊不慢的說道:“托兩位姐姐洪福,桃戈昨夜,確實挺滋潤。”
既然她們想聽,那她就說出來讓她們聽,反正都是女人,說出來也不必害臊。
陸修儀轉頭看向桃戈,笑道:“陛下好些日子沒來後宮,昨個頭一回過來,便去了你漪蘭殿,聽聞他原本是該去昭陽殿的,可在禦河邊看了你一眼,扭頭便去找你了。”
桃戈聽言微微一愣,倒不是驚詫在司馬曜昨晚本該去昭陽殿,而是驚詫在他昨晚竟在禦河邊看到過她,再算算時間,那她昨個與春兒蹲在禦河邊放蓮花燈,豈不是全讓他看見了。
她暗悻,好在她昨個沒有寫什麼不該寫的東西。
虞容華緊跟著說道:“蕭妹妹當真是有莫大的魅力吸引陛下,叫陛下連陳姐姐都不要了。”
陳淑媛原本肚子裏頭便憋著火,再聽聞她說這樣一番話,頓時火冒三丈,陡然拍案而起,桌子上的茶盅亦是隨之落地,她指著虞容華的鼻子,罵道:“虞盼兮,你到底是向著誰的,本宮瞧你這些日子胳膊肘子怎麼時常往外頭拐!”
語出,眾人皆不敢言,魏充華連忙站起身,開口正要給虞容華解圍,虞容華卻是自己站起身,委屈的說道:“陳姐姐這是什麼話,我自然是向著你的。”
話音未落,李太妃身邊的綠蕪忽然疾步走出,訓斥道:“吵什麼吵,太妃這邊還沒醒,你們就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
陳淑媛當即轉身看向綠蕪,乖巧道:“綠蕪姑姑,太妃還未起身?”
綠蕪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道:“太妃今日身子欠安,不起身,你們都回去吧。”
陳淑媛心中不悅,暗罵那昆侖奴既是病了不必她們前來請安,綠蕪竟也不早些打發人去各宮通傳!
李太妃名為李陵容,個頭高挑,生得極黑,像極了昆侖奴,是以當年還是宮女之時,旁人皆喚她“昆侖奴”。
陳淑媛明麵上仍裝作關切模樣,朝綠蕪走去幾步,皺著眉問道:“太妃病了?病得如何?本宮可得看看去才是。”
豈料綠蕪不買賬,依然冷著臉,道:“太妃隻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不勞陳淑媛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