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戈未語,司馬道子亦是迅速扶著桃戈,將王敏慧推開,斥道:“你發什麼瘋!”
王敏慧一個踉蹌,站穩了身子,對著司馬道子冷笑出聲,罵道:“狗男女!”
這時春兒聽著動靜正巧走至門外,司馬道子便吩咐道:“春兒,帶素素回屋。”
春兒點頭應道:“是。”
這便走至桃戈身側喚道“姑娘”,隨即拉著她離開。
桃戈方才出了西屋,王敏慧便道:“王爺這是心虛了?”
司馬道子還未接話,她緊接著又說道:“你寵著她慣著她,不就是因為她這張臉生得……”
話音未落,隻聽聞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王敏慧抬手捂著臉頰,司馬道子的手還未完全放下去。
“說夠了沒有,”他說得雲淡風輕,王敏慧僵了許久,亦是淡淡道:“說夠了。”
說罷,她又頓了頓,方才轉身離開。
司馬道子目送王敏慧出了離思院,卻望見一個家奴趕來,他自知此人必定有事要稟,便站在門內等候,家奴至此,果然稟道:“王爺,謝丞相來了,正在前廳侯著。”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便轉身進去穿好衣服,前去見客。
彼時桃戈站在東屋窗前望見司馬道子離開,長舒了一口氣,便也轉身走進軟榻前坐下,春兒見她愁容滿麵,自知她必定是為方才王妃所言憂心忡忡,便想著法子逗她。
於是取來錦帕折疊起來,走至桃戈身後擋住她眼前的視線,她見桃戈被吸引了注意力,這便收回帕子,桃戈果然轉過身來看向她,她便笑道:“姑娘,咱們來玩摸瞎子吧。”
桃戈仍有些漫不經心,淡淡一笑道:“好。”
“那是姑娘當瞎子還是婢子來當瞎子?”
桃戈不假思索,直接站起身,道:“我來吧。”
如今在她想來,當一個瞎子未嚐不是好事,不過若是能當一個聾子,那更好。
再到西苑,劉氏站在屋門前,望見周媼回來,迫不及待的問:“如何了?”
周媼道:“吵起來了。”
“她同王爺說了什麼?”
“一會兒說桃戈是伎子,勾/引王爺,一會兒又說王爺同桃戈是狗男女,非要王爺納桃戈為妾,說是不能白睡人家兩個月。”
劉氏冷笑,“結果呢?王爺任由她這麼羞辱那個丫頭?”
“讓王爺打了一巴掌,就離開了。”
劉氏未語,似在斟酌什麼,周媼道:“劉姨娘,婢子有一計。”
“說,”劉氏說著,轉身朝裏屋走去,周媼便跟著她一同進去,言道:“記得以前雅魚在時,曾說桃戈對王獻之芳心暗許,此事王爺也清楚。咱們不如仿照王妃的字跡,以桃戈之名給王獻之寫一封信,暗示他們二人曖昧不清,再將這信送到餘姚長公主手裏頭。聽聞餘姚長公主極其善妒,她若見了信,必定會找上門來。”
她繼續道:“到時桃戈受了委屈,王爺再一看那封信是王妃偽造的,必定要與王妃翻臉,加上王妃一向同餘姚長公主交好,她做這件事,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劉氏冷笑一聲,道:“那就趁熱打鐵,照你說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