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的小卒高喊道:“將軍,瞧這天怕是要下雷雨了,前麵不遠有個茶館,不如我們先去避避雨吧。”
話音落下,眾人已看見了那家茶館,紛紛道:“就在前頭。”
領頭之人這便帶著眾人前去避雨。
到了茶館外,他首先下馬,而後轉身將桃戈抱下來,待桃戈下地,他轉身便進了茶館,桃戈跟在他身後。
這時後麵的小卒走到她身側,一個接著一個問道:“你可是前秦人?”“你多大年紀?”“聽聞前秦人豪邁不拘小節,你可還是個雛?”
桃戈皆不答,又有一人道:“我們將軍對前秦人一向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今日見了你卻不殺你,必定是看上你了,小娘子,你定要成我們的將軍夫人了。”
說話間,眾人皆已進了茶館,話音落下,前麵那領頭之人不知是從哪兒弄來一條繩子,轉身走至桃戈跟前,一聲不吭將她的雙手扣上。
牽著繩子帶她隨意找了一處,將她摁著坐下,自己則走至她對麵坐下。
茶館的小二送來兩碗茶,領頭之人接來茶碗首先一飲而盡,見桃戈坐著,微微垂首看著那碗茶,卻是一言不發,疑心她必定是口渴了,便伸手去拿起她那碗茶,舉在她麵前,問:“可是要喝茶?”
桃戈抬起頭,起先平靜的看著碗中的茶水,待碗中茶水不再有一絲絲波動,方才抬眸與這人相視,從容道:“我若要喝茶,將軍替我鬆綁,我自己便能喝。”
領頭之人聞言卻是輕蔑一笑,道:“前秦人一向狡猾得很,我若替你鬆綁,你跑了怎麼辦。”
桃戈淡淡一笑,道:“屋裏這麼多人,難道看不住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況將軍驍勇善戰,即便我僥幸逃了,將軍也必定會將我抓回來的,是不是?”
“伶牙俐齒!你坐在那馬車裏,必定不是尋常之輩,你隻需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苻堅狗賊的女兒,我便放了你。”
他方才說罷,外頭又傳來一陣雷聲,雨聲緊跟著伴隨而來,看來下得不小。
桃戈望著他,一時間不回答他。
她在想,此人懷疑她是苻堅愛女,方才留她性命,那她若告訴他,她並非苻堅愛女,恐怕隻有一死。
可她若是告訴他,她就是苻堅愛女,不知結果又會是什麼樣的。
她索性凝著他,一語不發,隻是一笑而過。
而今當務之急,是讓他知道,她是東晉人而非前秦人,可她又當如何告訴他,光靠這張嘴說自然是不行的。
此人等得不耐煩,站起身來走至她跟前,將她也拎著站起來,追問道:“你是不是順陽公主!”
桃戈仍閉口不言,他竟將她推倒摁在桌子上,猛的壓/在她身上,望著她說道:“我今日必要撬開你這張嘴!”
說罷,兩片薄薄的唇/瓣便覆上她的唇,桃戈大驚,緊緊抿著嘴,卻終究敵不過他,任由他在她口中肆虐。
無助之下,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他見她哭了,頓時心軟,終於直起身,卻是冷笑一聲,道:“如此懼怕,果然還是個沒有***的。”
桃戈強忍著眼淚,低聲囁喏道:“我知你是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