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子蹙眉:“哪裏痛?告訴我哪裏痛?”
“渾身都痛,像針紮一樣,”桃戈捂著心口,司馬道子迅速將她抱起,朝書房裏頭走去,將她放在床榻上,琢磨道:“是不是生病了……”
說罷,轉頭急呼:“千秋!”
茹千秋聞聲趕來,應道:“王爺。”
“你速速去請禦醫來!”
茹千秋起先微愣,但見桃戈蜷縮在床榻上,當即明白了,轉身急忙跑出去。
司馬道子隨後又吩咐丫鬟:“喚蕭姨娘過來。”
丫鬟扭頭出去。
蕭氏這時還捧著那隻小人,垂眸目不轉睛的看著,眉頭深鎖,看來仍是有些猶豫的。
劉氏笑了笑,道:“妹妹放心好了,那丫頭不會出什麼事的,頂多就是吃些苦頭。”
她說罷,轉身瀟灑離去。
蕭氏也走去床邊,將那隻小人藏在床下,卻聞丫鬟在門口說道:“蕭姨娘,王爺喚您過去。”
聽言蕭氏一驚,回身吞吞吐吐的問道:“什麼事?”
丫鬟道:“桃戈姑娘病了,王爺在書房守著,請您過去瞧瞧。”
蕭氏微微皺眉,回首看了一眼床下,確定小人藏好了,這才跟隨丫鬟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便見桃戈蜷縮在床上,而司馬道子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
她故作大驚,以掩飾內心忐忑,疾步走過去蹲在床邊,看著桃戈,驚道:“素素,你這是怎麼了!”
桃戈額上已布滿細密的汗珠,她無力回她,單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蕭氏見她如此痛苦,當真是真心心疼她,急忙拿起帕子替她擦了額上的汗珠,道:“告訴阿姊,你到底怎麼了,啊?素素,你到底怎麼了?”
眾人皆不言語,大約過了一炷香,茹千秋領著禦醫趕來,禦醫見了司馬道子,首先俯身,欲要行禮,正道:“王爺。”
司馬道子不耐煩道:“不必多禮了,快些來瞧瞧。”
禦醫依舊俯身,應了聲這才過來,首先為桃戈診脈,桃戈本身便沒病,他自然也瞧不出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便緊緊擰著眉,而後斟酌了一番,依舊琢磨不透,便又伸手去扒桃戈的眼,細看了看,這下是真的瞧不出了。
“王爺,”禦醫回過身,麵向司馬道子,躬身道:“王爺,她沒病啊。”
“沒病?”司馬道子蹙眉,“果真沒病麼?”
“是,老臣從醫數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病例。”
司馬道子眉頭緊鎖,倒是蕭氏,神色恍惚,眼神迷離,不敢正視旁人。
她想起劉氏說的,索性道:“王爺,妾身看素素印堂發黑,該不是中邪了……”
司馬道子聽言,也像是恍然,看向桃戈,摸了摸她的印堂,低聲問道:“素素,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桃戈並未看見什不幹淨的東西,她這時意識已愈發薄弱,隻覺得眼前昏黑,什麼都是模糊的。
她不答,司馬道子沒轍,回頭便吩咐茹千秋,道:“千秋,你速速派人去終南山請麻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