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翌日子霽的傷勢已好了些許,大約能下地走動,午膳前桃戈便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去往偏廳欲要用膳,半路走在長廊上,同住南苑的些許藝伎見著她,總有意無意投來異樣的眼光,叫桃戈好不舒服。
卻有幾人攔在她們二人跟前,一邊頗是輕蔑的瞧著桃戈,一邊又極是諂媚的慰問子霽的傷勢。
子霽也歡歡喜喜的接話,桃戈見這幾人如此眼光,心裏頭雖不舒服,卻總歸沒什麼反應,不以為意最好。
她知道,她們都以為是她害死綠衫。
茹千秋忽然至此,幾人忙散開來,茹千秋走至桃戈跟前,道:“桃戈姑娘,王爺有請,你隨小奴走一趟吧。”
眾人聞言皆以為司馬道子傳喚桃戈,是因綠衫之死,桃戈也微愣,莫不是昨兒踢到了他要害之處,今日這傷勢重了,所以他傳喚她過去,是為教訓她……
桃戈跟隨茹千秋至書房時,司馬道子正坐在布滿了菜的桌前,未曾動筷子,似乎在等人一般。
司馬道子見她來了,便淡淡問道:“吃飯了麼?”
桃戈搖頭,他便給她使了個眼色,道:“坐吧。”
她應聲入座,待坐下後,竟是首先微微彎腰下去,暗暗瞧了眼司馬道子的要害之處,而後直起身望向他,略顯試探的問道:“昨日的傷……好些了麼?”
司馬道子皺了皺眉,笑得不著痕跡,道:“沒有,反倒是愈發嚴重了,我這輩子,怕是從昨日起便栽在你手裏了。”
桃戈聽言頗怔忡,“所以……你當真不能人道了麼?”
司馬道子不語,故意輕歎一聲,桃戈見他如此,更是歉疚,也皺眉道:“我並非故意,你怨我麼?”
聽聞桃戈如此說,司馬道子仍不答應,良久方道:“你害我至此,想想該如何補償我?”
桃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會對你負全責的,既是我害你如此,我必會為你找個男人,與你相守到老。”
司馬道子聽得一愣一愣,茹千秋在旁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忙剜了他一眼。
“你不相信我?”桃戈道:“我認識一個人,他貌似潘安,文武雙全,精通音律,吹笛號稱……”
未等桃戈說罷,司馬道子似真似假的說道:“你若再說下去,我今晚便要你侍寢。”
桃戈聞言,頓了頓,方才笑道:“王爺若是再娘一些,便更像是不能人道了。”
司馬道子一笑而過,道:“用膳吧。”
說著,又夾起一塊肉來送到桃戈碗中,桃戈埋頭用膳,他忽然道:“素素,你今日搬去北苑住吧。”
桃戈聽言微愣,起先未答,細想之下,他此言似乎並無要子霽也搬去的意思,可子霽為她而傷,她又豈能丟下她不管,她故意道:“與子霽姐姐一起麼?”
司馬道子聽罷,首先頓了頓,他聽出了她的意思,點頭道:“嗯。”
桃戈見他神色,想他原本果然沒有讓子霽也搬去北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