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打傷我招收的弟子就這麼走了,不太合適吧,怎麼著也得給我個交待。”
“交待,什麼交待,不就是打傷區區一名記名弟子吧,別說他現在還沒有得到宗門的認可,即便是宗門內的記名弟子,我沈心海打傷打殘一兩個,也從不給人任何交待。”
“別人我不管,今天你若是沒有個交待,別想走出這賞梅閣。”趙青林見沈心海如此強硬,更感覺落了他的麵子,當即將飛劍祭出。
“哦!”
沈心海見趙青林祭出飛劍,一臉似笑非笑之意:“三年未見,想必趙師弟修為見漲,你我三年未曾切磋,也罷,今日趁著這個機會,你我師兄弟二人也交流一下修煉心得,若是你能贏我個一招半式,我就算給你賠禮道歉又如何,還有這瓶蜜參丸,也可送給你招收這弟子養傷。”
“那你接招吧。”話已至此,是非動手不可了。一道青色劍芒直奔沈心海而去。
沈心海見狀,不慌不忙,一搖手中折扇,一道冰龍從扇中撲出,迎向空中的劍芒,冰龍撲擊過程中,周圍本就寒冷無比的天氣,空氣溫度更是驟然下降,原本各記名弟子身穿一件單衣,便可不懼寒暑,但是冰龍一出,眾人卻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心脾,忙運功相抗,驅散臨身的寒意。
冰龍巨口一張,便將青色劍芒吞入腹中。
“趙師弟,你這三年的修煉都修到狗身上了嗎,三年時間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輕易抵消劍芒的沈心海一邊指揮著冰龍攻向趙青林,口中一邊極盡挖苦之能事。
趙青林不發一言,眼中冰冷之色又增幾分,一道赤紅色光柱突然照射而出,將冰龍擊散於空中,不知何時,趙青林麵前浮現出了一麵青銅色小鏡,赤紅色光柱正是由此小鏡發出,李讓一眼便認出這件法寶是在與黑角雲絲蛇相鬥時居功至偉的那件法器,不知是什麼法器,威力如此巨大。
見冰龍被毀,沈心海也不以為意,他與趙青林相鬥多年,若僅憑一條冰龍便能將趙青林擊敗,那趙青林也就配與他糾纏這麼多年了。
沈心海揮揮手,他身後的眾多弟子會意,忙向後退去百丈遠,而此時的賞梅閣,經過兩人這一次鬥法,院牆、門口影壁皆被毀損,兩人之間的那些梅花,也遭受了無妄之災。
見身後弟子退後,沈心海手中描金扇向外猛然一扇,一股狂風平地而起,卷起地麵上千堆雪,狂風中的積雪在半空中便被凝化為數千枚密密麻麻的冰針,清冷而銳利,布滿了整個庭院,狂嘯著朝著趙青林撲去。
趙青林眼中顯現凝重之色,一道法訣打在麵前銅鏡之上,銅鏡之中立即噴出九道火牆,布在趙青林身前,那些冰針雖然銳利,但卻難以穿透九道火牆的封堵,沒有一支可以靠近趙青林。
“趙師弟,你這麵純陽青銅鏡,威力還是如此不凡。”沈心海見自己的攻勢被趙青林輕易化解,眼角微微一緊,張口說道。
“哼,趙師兄的冰心描金扇,威力亦是不凡。”趙青林冷哼。
“師弟小心了,隻要你能接下這一擊,便算你勝,我當即向你賠禮道歉。”沈心海說完,將手中冰心描金扇一合,向趙青林一指,憑空一支十餘丈長的巨大冰箭出現在空中,箭尖銳利無匹,箭身充滿了無盡的寒意,一出現周圍的溫度又開始狂降,即便是跟隨沈海心而來的,離他百餘丈遠的記名弟子,亦是臉色急變,狂運功力抵禦寒氣,趙青林身後的弟子更是如此,隻不過即便運功相抗,亦是渾身發抖,李讓是火屬性體質,卻相對還要好些。
趙青林一見此冰箭,臉上頓顯凝重之色,向懸浮於身前的純陽青銅鏡狂輸靈力,眨眼之間,一麵純白色火焰組成的護盾,出現在他身前,此純白火焰護盾一出,空氣中的溫度頓時急速升高,地麵的冰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冰水,又迅即被蒸發為水汽,在賞梅閣中形成了一片濃霧。
巨大冰箭在空中一陣急顫,倏然帶著巨嘯之聲射向趙青林,卻被那麵純白火焰護盾所攔,兩者相激,大片白霧升騰而起,片刻間整個賞梅閣都被籠罩在濃霧之中,眾人目不能視,耳中隻聽聞“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大片大片的白色霧氣從相者相交之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