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看穿了不是？”
“我猜，其實你的靈魂吞噬也是需要一定條件的。不然你早就可以達到目的了，不需要大費周章的來這一出。”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我知道我說的沒錯“而且，這個條件必須是我要注視你的這隻眼睛一定時間才行。”
他似乎有些動容，“這都被你知道了，但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麼知道我調換了你的身體。”
“這也是通過不斷的試探才確定的，你知道我的精神力其實並不比你弱，隻是因為你巧妙的手段失去了先機。”我轉過去看著房間另一頭的一麵全身落地鏡子，裏麵的女生機靈而精神，那是小Kitty無疑。
“可能是鏡子對於女生冥冥中的引力，我們照鏡子時會不自覺的調整角度或者理頭發的習慣是刻在靈魂深處的記號一樣無法改變的。”我像往常梳妝一樣照鏡子，不自覺的，就換到了自拍角度，甜甜的笑了一下。
“對，就是像這樣，即使我沒意識到這是鏡子。這些反應都像是本能一般存在。再後來，我有意識地用眨眼睛等小動作試探，再要發現這些伎倆並不難。因為，你好像並不懂這些。”
我走近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而這些的源頭，都是源自於那些你自以為可以被你利用，被你掌控，甚至被你任意當垃圾淘汰，泯滅的獨立的人格造就的習慣啊！”
我轉過頭再次看他，他變的更加蒼老，被我紮破了眼睛的他，無異於失去了精神力的掌控，之前被他當作養分吸收的負麵情緒在不斷流失，但他的態度卻始終淡然。
“但是，你還是幾乎就贏了。”我用手比了個引號，“這邊的贏不是說差點成功吞噬我的靈魂，而是。。”
我一揮手，包裹著陰陽術破壞氣息的戒指砸在鏡麵上“怦”
鏡子裏的我麵露驚訝，癱坐著的老人終於觸動。
“你以為我真的愚蠢到輸了還不自知？”
我看著一麵麵剝落的鏡麵碎片背後，露出一個漆黑的漩渦。
“進去吧，這個入口的靈魂能量很溫和，沒有傷害。”彈幕君的聲音在我遲疑間適時插入。
等等！他會發聲了？我沒聽過他的聲音，怎麼知道他是彈幕君的？
“沒錯，就是我，相信我。”黑洞裏伸出一隻手，我認識這隻手，就是他曾經帶我進入陰陽界，就是他曾經帶我逃離黑暗森林，這次還是他，帶我離開靈魂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