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伸手接過李曉東遞來的尖嘴鉗和指甲蓋,這才滿意似的點點頭,然後蹲了下來,看著李曉東:“這隻是給你的一個警告!記住了,七天,我要上門取錢,別讓我失望。”
李曉東苦笑著點了點頭:“我,我盡力,盡力!”
金山聞言,臉色一變,像是不滿意起來,他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李曉東受傷的手指,一邊自言自語:“嘖嘖嘖!留好多的血啊!我看著都痛!你,你痛嗎?”
李曉東疑惑地看看自己流血不住的手指,然後有茫然的看著金山點了點頭:“痛!”
“痛嗎?我怎麼不覺得!”金山的另一隻手放下尖嘴鉗,從尖嘴鉗上取下了帶血的指甲蓋,仔細端詳一會兒,然後眼睛突然變得狠毒起來,將手裏的指甲蓋猛地插在了李曉東的受傷指頭上。
“啊!”李曉東被這錐心似的疼痛給刺激的慘叫聲再起。
而金山像是沒有停手的意思,一下,兩下.......不停地插,目光瞪著李曉東,嘴裏還不停地問著:“痛嗎?痛嗎?痛嗎?”
“痛!啊!痛!啊!痛!啊!.......”李曉東呲牙咧嘴地點頭應著。
看著金山折磨李曉東的狠勁!豔子幹脆捂住了臉。
平頭咬咬牙,皺著眉頭,也將臉移到了一邊,不敢直視!
倒是有功之臣熊二目若未睹似的看著金山的樣子,微笑著,一臉的平靜!
金山像是折磨李曉東也折磨夠了,終於停了下來,麵不改色地看著李曉東那血流不止的小指頭:“真痛了?”
李曉東點了點頭。
“那就按照我的去做!最後叮囑你一句話,別給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今天是小指頭,下一次是你的手掌了!明白了嗎?”金山鬆開了李曉東的手,掏出了手巾紙,擦拭了一下沾了許些鮮血的手,站了起來。
“明白!明白!”看著被自己指甲戳爛的受傷小指頭,李曉東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真他媽的再也不賭了!
“那一星期後再見了!別躲我!”金山拋下一句,然後向他身邊的幾個小弟招招手,最後揚長而去。
留下李曉東忍著劇痛,看著金山他們囂張離開的背影,再次陷入了苦惱無比的惶恐之中,七天,七天時間,我怎麼才能弄到幾萬塊錢啊?借,要是能借到錢,自己還能這樣逃債嗎?偷,沒有目標,再說了誰把這麼多的錢放在家裏啊!搶,搶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老子被他們逼得賣身也不會去幹的事!老子雖然人活得窩囊,但是這點骨氣還是有的!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怎麼活啊!看這夥人的架勢,自己怎麼著都必須弄到錢不可,不然的話,自己絕對死定了!蒼天啊!大地啊!救救我吧!
“你這叫活該!”一個聲音突然在李曉東的耳畔響起。
李曉東聞言嚇得啊的一聲,連爬帶滾,再也不顧手指上錐心的疼痛,連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看著距離身邊三五米地方的一個黑影,驚惶惶地問:“你,你是人是鬼?”
黑影沒有回答,徑直走了過來。
“你,你別過來!”李曉東連連揮手阻止。
“我是能幫助你的人!”黑影來到李曉東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惶恐不安的李曉東,說了。
透過昏暗的街燈,李曉東終於看見了來人的臉,不錯,他是人不是鬼。
“你,你幫我?”李曉東驚訝地看著來人。來人五官端正,四十上下,看樣子是一個很正派的人。
來人微笑著點點頭。
“你知道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怎麼幫我?”李曉東吃驚地問。
“你,李曉東,今年三十二歲,當兵三年,轉業無工作,貪生怕死,靠賭靠偷為生,欠下累累賭債,被人四處追債。我說你也活得太窩囊了!能不能有男人的樣子,少去做那些好吃懶做,投機取巧的勾當害人害己了?”來人淡淡地洗刷了李曉東一番。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曉東見來人這麼了解自己,更加地茫然和疑惑了。
“不了解你,我怎麼幫你?”來人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