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們就真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嗎?那是我媽啊!我們不是沒有報過警,不是沒有請過律師,不是沒有像狗一樣四處求助,不是沒有在大庭廣眾下打著橫條說我們的無奈。。。可是呢?嗬嗬。。。反被說是在誣告,在欺騙群眾搏同情欺詐勒索,說我媽不是正道人家的難聽話,這些還不夠過分,我舅和舅媽被逼失業,天天一班流氓上門騷擾,我外婆還被那班流氓推倒跌傷,我舅媽忍受不了這種生活,離家走了,官事也輸了,還要麵臨賠錢。。。。。你說,有用嗎?我們隻是想把犯人繩之於法,可是呢,沒想到會得到這樣淒慘的局麵。”橙子站了起來,撿了塊石頭用力的仍向江麵。
“你不是目睹了一切了嗎?你是證人來的啊。還有,周邊會有監控的啊,還有案發現場,官事怎麼會輸掉了呢?”我不解的問。
“你想的我們都想過了,沒用的,第一,案發現場附近都是樹林沒有攝像頭,第二,雨水那麼大,就算有什麼,雨水那麼大,早就衝洗得幹幹淨淨,還有那時我才6歲,誰會相信我呢?再說,我是有離開過的。”橙子越發狠的扔著石頭。
“離開現場?”
“嗯,我看到我媽掉到河裏,那混蛋下河找了一下沒找到,慌了,一上來就趕緊在打電話。我沒辦法隻好去叫人幫忙了,因為是下著雨,所以隻能到遠點的地方去喊人了。”
“後來呢?”
“在江河街,就是剛才公園入口的附近看到賣貨的熟人權叔,權叔叫上兩個男人,就一起去了,隻是沒想到。”橙子苦笑的停頓了一下。
“沒想到什麼?”我著急的問。
“沒想到,我們去到現場,那個混蛋已經跑了。”
“那怎麼辦?”
“權叔他們一開始以為我在騙他們,說什麼都不肯下河。幸好,在他們想走的時候,讓我在河邊的草叢裏看到我媽掉下來的一隻板鞋。”
我聽著湖麵“咚,咚”石頭掉下河的聲音有點不安的問:“那,找上來了嗎?”
“沒有,權叔他們找了幾遍了,後來,警察來了,派人下河找也沒找著。”
“為什麼會找不到了呢?”我奇怪的問。“因為這裏的水流量每到下雨時會變得很猛。”
“我還有個問題,這裏不是有防護欄嗎?怎麼會掉下去了呢?”
“那時公園還是新建沒多久,這裏又很偏,事後才弄的,就是這樣,所以才會得到一點的賠償。”
我看著渾身散發出悲傷的橙子憋了句:“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還有,我們還是往好的方向想吧,既然你媽沒找到,或許,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讓人給救了呢。”我安慰道。
“這個概率差不多為零,不過我也隻能這麼來安慰自己了。”橙子拍了拍髒了的手。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媽是遊泳高手來的。”橙子拿起水瓶說。
“那概率應該是更大才對,為什麼說是差不多為零了?”我又不解的問。
“如果是活著,又怎麼會不回來了呢?”橙子幽幽的說著便自個兒的打開瓶蓋在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