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樸昌曄問她的時候，戚妄塵聳聳肩，輕笑著這麼說。
聞言，我們的樸警官懵了。
樸昌曄反應了一下，才問：“那這個傳說，跟殺人案有什麼關係？”
戚妄塵笑了，她說：“誰知道了，沒準兒死的柳欣生前，是個無惡不作的酷老太太。”
他們都把這當笑話聽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人是殺手殺的，而殺手，是柳淺淺的後媽雇的。
再說了，如果真的有什麼，專除惡人的神明，都不用說別人了，至少戚妄塵和她老師，還有她如今下落不明的搭檔邊白煬，是最先死的那幾個。
畢竟，要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不夠強大的東西，才會把仇恨和希望，全都寄托在，那些虛無縹緲的假想上，用來做著可笑的自我安慰。”
這句話，是戚妄塵老師說的。
他是個君子，也是個小人。
戚妄塵就像他一樣。
而在這時，小女仆追了上來，她氣喘籲籲的說：“警官先生，請等一等！我、我還有好多東西沒說完呢！就在二十年前——”
戚妄塵聞聲，回過頭，果然還是那個執著的小女仆。
隻不過，女仆喊著喊著，隻顧著看眼前，並沒有注意其他地方，以至於她和側麵走來的一個人影，直接撞了個滿懷，對方沒倒，她摔了。
在下一秒，女仆狼狽的從地上爬起，待看清眼前是誰以後，一聲驚呼：
“老、老爺！”
見來者是柳市長，女仆的心抖了一下。
因為她現在，不止說著，被柳家禁止外傳的秘密，而且還撞到了他。
女仆嚇的臉色都白了，瞬間畢恭畢敬的站直身，抬起兩隻手，驚恐的道：“對不起！對不起老爺！都是我的錯！您沒有什麼事吧！”
而柳市長，還是那麼風度翩翩，看起來完全不像那個年紀的人。
他擺了擺手，示意不在意。
鬆了口氣的女仆，連忙道著歉，轉身小步跑走了。
一旁的戚妄塵和樸昌曄，看著柳市長走過來，帶著禮貌的笑點了點頭，道：“柳市長。”
這個柳市長，就是傳說中醫術高明，如今，能洗脫金程邑嫌疑的人。
同時，他也是那個在上世紀，無惡不作的柳澤武老爺子，他優秀的女兒，找到的同樣無惡不作的良人，古堡寶藏的覬覦者之一，搶奪了柳家的資產。
一個能人。
柳市長也笑了笑，鏡片後的眼眸寫著精明，他說：“突然發生這種事，讓你們見笑了。”
戚妄塵笑：“哪有，在這能幫上忙，也是我們的榮幸。”
無聊的客套時間。
柳市長一直和氣地笑著，說：“哈哈，好，那就辛苦兩位小兄弟了。”
然而，有關戚妄塵是女的這件事，既然他裝作不知道，那他們也正好不提。
客套完了後，柳市長語氣帶著試探，說：“我聽說，淺淺預備的酒菜裏，被人下了毒？”
樸昌曄點點頭，說：“嗯，雖然暫時猜不透犯人的動機，但還好沒人受傷。”
然而，有關這個殺手，其實是柳淺淺的後媽，也就是柳市長現任夫人雇的這回事，既然他同樣裝作不知道，戚樸二人，也配合著老油條了一把——
誰都不提。
柳市長點點頭，微微皺起眉頭說：“嗯，我還聽說，前一陣子在H市，也有一個流竄的毒犯，到處逃跑，不知道，會不會是他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