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點點頭，她說：“謝謝你們。”
一閃而過。
少女仿佛隻是閉了下眼睛，就從黑暗回到光明，一瞬間的事兒。
那三個天使問她：“你看到了什麼？”
少女說：“我似乎飄忽在空中，看見公主抱著我，卻撒開了手，慢慢站起來。”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低落了下去。
第一個天使見此，輕輕的笑了笑，不過卻是安慰的表現，他好似自身帶有陽光，和一切正麵的元素，能令人安心，他鼓勵的說道：
“你很勇敢。”
少女聞言，抬起頭，緩緩吸了一口氣，又說：“我看見，女巫和公主在說話，她們說——”
“你的考驗通過了。”
在光芒之外，女巫這麼對公主說，而後者神色平靜。
而女巫，也不管公主聽沒聽，兀自繼續道：“你才是真正的惡人，寧可殺掉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深愛自己的人，也要實現最初的願望，你的心底冷漠。”
公主臉上的淚還沒幹，毫無含義的笑了笑。
她說：“謝謝。”
回到光芒之中，少女說：“然後公主就說，要女巫實現她的願望。”
看見少女微微顫抖的身體，第二個天使，邁步走了過去。
似乎他是樂天派。
不同於第一個天使的陽光，也不那麼讓人安心，第二個天使活潑，好像能把氣氛變開心，他溫暖的笑著，搭了搭少女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事情沒到最後，永遠不可以提前懷疑哦！”
至此，少女察覺到了什麼，神色帶有一絲疑惑。
而第三個天使，始終都站在其他兩人的後麵，不變的輕輕笑著，他終於出聲了，輕笑道：“繼續說吧，別害怕，你都看到了什麼？”
少女疑惑了一秒，還是點點頭，繼續說道：“巫婆就答應公主了，然後，公主說……”
在這一刻，少女兀的瞪大了眼睛。
在晃眼的光束之外。
公主說：“我的願望是，你要實現我，在接下來說的第一句話。”
女巫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頭，應下了，說：“好。”
在這一刻，女巫的魔法開始生效了，一切由世界的規則約束，邪惡的一方得到最好的結果，這就是女巫所希望的，她要實現，公主所說的下一句話。
公主說：“你去死。”
女巫愣了。
公主說：“再見。”
女巫嘶嚎著，不甘心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公主切腹自殺了。
光束之內。
三個天使都輕輕的笑了，第三個天使笑出聲了，低音摩挲著很好聽。
第三個天使笑著，對少女說道：“她在乎你。”
少女沒說話。
第三個天使繼續輕笑：“其實在有的時候，惡人們的心裏，也並不全是正義所認為的錯，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規矩，隻是對錯和世界不符而已。”
少女臉上的表情微妙，勾起了嘴角，卻皺著眉。
不知道她是喜，還是悲。
第三個天使說：“如果有一天，惡人和好人的對錯觀點，能完美的契合上，不說其他的，至少他們雙方都彼此影響著，應該感到慶幸。”
少女說：“那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