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程邑皺起眉頭，他說：“你可以不回去，你又不是他們的保鏢！”
戚妄塵邊伸手，示意自己牽著他走，邊說：
“沒錯，我是可以不回去，而那樣的話，麵具人的目標，也會從無足輕重的那三個人身上，重新轉移回你這，早晚的事，一樣要麻煩。”
金程邑伸手，低頭不情願的應了一聲，悶悶的說：“它們是誰？”
戚妄塵回頭重新向前走了，他們並排，她說：“你不認識。”
金程邑想了想，問她：“上初二那時候，我跟你出去，綁我那夥人是不是它們？”
戚妄塵聞言，剛想搖頭笑笑否認，可卻突然微愣了。
金程邑見她這反應，也跟著停下腳步，可皺起的眉頭卻更深了，他沉聲說：“是它們，對吧？”
老實說，戚妄塵也不知道。
隻是經過金程邑這一句話，現在，在她的腦海裏，那顆沉寂許久的記憶種子，似乎又在土壤下拱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她總覺得抓到了什麼關鍵。
但是，僅此而已。
幾秒後，戚妄塵笑了，她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眼前人的頭發，說：“行了，跟你也沒關係，回H市以後收拾收拾走遠點，別再跟我混就行了。”
金程邑皺眉道：“你拿我的話當玩笑。”
他說喜歡她的事。
戚妄塵一愣，她輕笑：“我保證我沒有，你知道我，不懂感情也沒那心思，如果你要願意跟著我，等我回去了，一切都安全了，就去找你。”
而聽她這麼說，金程邑的臉色才緩和些。
他看向別處，低聲說道：“你呀，那麵具人不都說了嗎，我是你男寵，就…就算不是那樣，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不想跟你分開，從初中開始……”
戚妄塵笑了，她說：“你那是習慣。”
金程邑聞言抬頭，立馬反駁道：“不是！”
沒繼續待下去，戚妄塵牽著他繼續走了，沒有轉頭的笑道：“不一樣，正常人都習慣去習慣東西，如果我們再有五年不見，你也能習慣。”
別習慣什麼東西。
不管是白日夢，還是從天而降的餡餅。
“哥，我也是人，你也是人，大家都是人，我們的相同性很高，你應該知道。”
程洛晴依舊沒清醒過來，她輕聲對程洛宇說。
程洛宇說：“你說什麼胡話！”
程洛晴說：“偽裝，還有活著都太難了，窮人有錢人都一樣，一旦找不到存在的意義，就像不能讓本身容易習慣的人，去習慣沒有習慣的生活一樣，真神跟我說的。”
程洛宇狠狠跺了一下腳，喊：“我去！這暈了暈了！還跟我講上大道理了是吧！快醒醒！”
程洛晴搖搖頭，她說：“我清醒著呢，我不打算回去了，那邊太累了。”
程洛宇喊：“我去！累不累你都給我回來！我告訴你！你要敢往前再走一步——”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程洛晴卻不知道從哪來了一股勁兒，她突然往前蹭了一步，此時，她距離眼前的深坑，僅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如果失去重心，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程洛晴還是一臉漠然，她輕聲說：“哥，我往前走了，你要推我下去嗎。”
而程洛宇氣急，他使勁的拽她回來，說：“我去！我推你個大鬼頭！趕緊回來！”
程洛晴就點點頭，她說：“也對，真神也說你不會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