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成群的地兒，總是滿耳笑談聲。
那邊不遠處的自助餐桌邊，樸家兄妹正吃的嗨皮，視線微微轉移，這邊的戚妄塵，卻沒有和他們一起吃東西，而是四處張望著，打量角落裏的每個人。
畢竟嘛，這麼高檔的大會，要帶個幫手什麼的，自然不能擺在明麵上。
而這次的金程邑，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借口，就是H市警局派給他們的小幫手。
就在戚妄塵他們坐在會堂開會的時候，他和其他大佬的秘書一樣，提前到了這個後-庭待著，等到會議結束以後，才能重新聯係和交談。
從外人的角度看來，他類似於楊局長的眼線，或者輔助戚妄塵他們工作的秘書，可事實卻隻有戚妄塵自己知道，那小東西從來都沒接觸過這樣的場麵，所以她才想著找人——
別遇到什麼麻煩。
到時候求醫驗藥不成，還反倒要多費勁。
畢竟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明明會議已經結束了，可金程邑卻還沒有聯係他們。
雖然戚妄塵三人在一開始，也是不知道，大會在什麼時候結束，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散了，三兩成群的往這走，隻要是臉上長眼睛了，就不可能看不到。
有句實時出現在腦海裏的話，挺符合戚妄塵現在的擔心點——
“一些社會上的老油條們，總是對有意提拔的後輩這麼說，說你現在年紀小，閱曆少，所以偶爾啊闖點什麼禍，不需要太往心上放，所以到哪不要太拘謹。
但是這句話其實還沒說完，而後麵的話，也隻有那些老油條們自己知道。
是，你別拘謹，萬一這次闖禍了，下輩子都沒有來不拘謹的機會了！哈哈！”
這是戚妄塵在“霧”裏的時候，那個跟她關係很好的後輩，在一次聊天中當笑話說的，雖然兩人都是當笑話聽的，但其實卻都知道，這玩意兒很有道理。
換句容易理解點的話說，想在上流社會上混得開，你不光得有實力，還不能沉默不語，必須擁有一定的口才與交際技巧，這樣才不會使對方厭煩你。
“哈哈哈！鍾仁哥你太神了！世界上哪有這樣兒的人啊！”
而在不遠處的另一邊，有一道屬於少年的大笑聲，聽起來樂得還挺歡。
“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別不信啊……”
另外一道聲音，則毫無疑問，就是金程邑的。
聽起來金程邑也在笑，似乎還和那少年聊得挺開心，定睛一看，他們那邊站著四五個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小年輕，圍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麼感興趣的話題。
從那幫少年少女身邊，到戚妄塵所站的位置，正好又隔了另外一群人。
屋裏人多，即使有空調，也難免會感到有些燥熱。
戚妄塵把上身的西裝外套，解開扣子脫了下來，搭在修長的手臂上，一副標準貴族模樣，像他們這種地下的人，什麼角色都能完美拿捏，說來就來。
比如說她和她失聯的老朋友，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的邊白煬，曾經合作的那段日子——
下到菜攤小販，上到總統城管！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身份，和在地下帶著實在很舒坦的問題，別說去地上生活了，就說組團當個演員，都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能碾壓圈裏一眾花瓶，拿個大金人什麼的！
以前說過，在八年以前，戚妄塵剛接過“霧”的時候，兩人因為一點巧合相識，彼此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商機，所以互相利用能力，組了個小團刷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