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傻子。
幾個便衣警察互相看了幾眼，誰都沒有再說話，雖然戚妄塵沒有再說什麼，可是就衝她那個語氣，他們在摸不準，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誰的時候，絕對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關於有大城市的大人物，要來這的消息，他們也聽說過一點。
此刻這麼一聯想，穿夾克的領頭男人，不禁在打量戚妄塵的視線裏，加上了兩份防備。
夾克男猶豫了一下，然後下定主意，首先是樣子上的問題，沒再把頭抬得高高的目中無人，態度也不像開始那麼惡劣，製造出盡量友善的模樣。
他看著戚妄塵出聲，帶有探究意味的說道：
“那這樣吧，這位先生現在必須得跟我們回去，做一個筆錄，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問問領導就知道了。”
夾克男這話言外之意就是，你跟來可以，這人，絕對不能給你。
不管有什麼事，得把自己撇幹淨了。
而說出“我就是一打雜跑腿的，你要打要殺，都去找我老大，跟我沒關係”，這樣的話，還真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就是這些人，和口罩男一個樣。
好吧，世界上大多數人都這樣，你也這樣。
“他犯什麼事了？”
戚妄塵聞言挑挑眉，沒立即說什麼，而是反問向了夾克男。
“一個案子，他得錄口供。”
夾克男絲毫沒有猶豫，把熟爛於心的台詞重複，像這種情況，在他們警察的職業生涯裏，不知道要遇上多少次，像這樣的對話，早就不再新鮮。
可是這一次的對話，卻不同以往，隻見戚妄塵悠哉的笑眯了眼睛，繼續問：
“什麼案子？”
夾克男皺起了眉，神色表現出不耐，快要維持不住友善的表情，不過也還是沒說難聽話，而是衝著身邊同伴擺擺手，同時回答戚妄塵道：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你可以到警察局問。”
而就說在這夾克男，他回答戚妄塵話的同時，他身邊的同伴，也都看到了自家老大的手勢。
沉默了半天的金程邑，就站在戚妄塵身邊，另外幾個便衣警察圍了上去，從一開始就沒拿手銬，卻一副押送犯人的樣子，囂張的絲毫沒有耐心。
戚妄塵一抬眼睛，看向那幾個便衣警察，威懾之意立顯。
隨後她輕張薄唇，似乎剛要說些什麼，可是卻突然被另一道聲音給打斷了，低沉的像最濃醇的紅酒一樣，是樸昌曄，他正大步走過來。
“怎麼了？”
他看戚妄塵半天沒回去，有點擔心，所以過來了。
那幾個便衣警察看又來了一個人，臉色頓時又難看了一度，看看戚妄塵，看看被她護在身後的金程邑，又看看新過來的樸昌曄，領頭的夾克男說話了：
“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吧？”
樸昌曄聞聲轉過頭，才正視夾克男，他點點頭，有詢問的意思。
那夾克男見此，似乎也滿意的點點頭，他又一次亮出了警官證，臉上的表情，卻是稍微有那麼點不耐的，對樸昌曄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