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過一個短篇,名字叫“噩夢”,那陣莫名其妙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這也是那個作家說的,當時他一臉無奈。
但是現在的戚妄塵,她卻一臉莫名。
夢天夢地夢未來,過去的喜愛的現在的,可如果那夢境是完全陌生,人就不會像看待前兩者一樣,覺得見怪不怪了,因為那種夢境對你來說,它沒有任何的熟悉感,是徹底的陌生。
那不但奇怪,也就引人生疑了。
眾所周知,做夢這事兒和人一樣,也歸大腦管。
而一個人所做的夢,不管是曾經發生過的,或者特別在意的虛擬事件,比如遊戲或者電視劇,甚至還有能在一定程度上預測未來的,好歹都有個依據——
就像那作家的夢,因為他是寫小說的,腦洞本來就打,而在那陣子裏,又一直都在思考構思有關“噩夢”短篇的情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會做噩夢也是理所應當。
這就屬於“特別在意的虛擬事件”,哪怕它是假的,照樣能夢到,如果那小說裏有作家曾經的經曆,還能再算個“曾經發生過的”。
再說“預測未來”,我們暫且不論虛實,至少在這個世界上,總歸也有人做過這樣的夢。
但戚妄塵現在遇到的,卻是史無前例的狀況,她已經開始傻眼了。
那是誰?
這是什麼?
這是戚妄塵心裏的疑問,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兒,有關於這兩個小女孩的事,也沒有到過與這老舊小區,或者所這相似的什麼場景,這都讓人疑惑。
而且,這還不算最嚴重的,最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
她,戚妄塵,能聽見那小女孩的心聲。
就是那個身穿著印有黃色向日葵,白色體恤的小女孩,被我們暫時稱為小黃的孩子,戚妄塵在剛剛疑惑這場景,以及小粉小黃的莫名其妙時,突兀的發現,她竟能聽見小黃的心聲!
那麼在這時候,有必要說一句題外話。
就是非常顯而易見的,小黃和小粉在一起玩,與其說是共同玩耍,不如說更像是小黃在全程被動的,符合小粉的意願,但是她臉上的開心,卻是真的。
戚妄塵聽見,小黃的心聲是這樣的:
“小粉是第一個願意和我說話,並且主動找我玩的人。
小粉不但不在意我家嚴格的家教,甚至昨天主動和兩方是好友的家長,求情讓我每天能多出來陪她玩一會,那麼從今天開始,下定決心,小粉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獨一無二的好朋友。
以後有朋友的每一天,會不會更加快樂呢?
就像今天這樣,哪怕一切都讓著小粉也好,隻要有人能和我玩,就已經很開心了。”
戚妄塵有些愣愣的“漂浮”在半空中,似乎和那小黃的處境相似,也是完全被動的,接收著心裏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念頭,即使她有所抗拒,可那聲音依舊像流水一樣。
直到小黃的所有心聲,都流淌進心裏,讓戚妄塵清楚的聽了個遍,才算是停止。
可戚妄塵的心裏,在聽過那心聲後更加奇怪了,畢竟這夢的地點和兩個主角,她一個都沒有印象也就算了,現在還讓她能聽見小黃的想法,唯獨就是小黃的——
她試過在夢中為所欲為,也想看透小粉的心裏想法,可是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