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準備回家,肖軍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看到是肖軍的電話,我頓時心底一震,連忙接通了電話,詢問道:“軍哥,事情有著落了嗎?”
“我這邊想到個辦法,你也知道麻爺好賭。隻要拉他進來賭,我們把菲兒放到賭注裏麵,他說不定就能上鉤了。”肖軍沉聲說道。
賭麼?這是故意朝我們的老本行下手了,他們是知道約賭的話我們肯定會答應,所以才會以此做局吧。
“賭?怎麼賭?麻爺可是知道我爸底細的,他能答應嗎?”我沉聲回道。
肖軍笑了笑,回道:“當然不是單純的賭博,我們玩外圍。賭球,這樣的話,誰也沒辦法出千。”
“賭球?”我摸了摸下巴,遲疑了一下,回道:“行,軍哥,這事等我跟我爸商量一下之後,再回你。”
“行。”肖軍沉聲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我連忙開車回了家,到家的時候,我爸他們還沒有回來,就奇哥跟洪小蕊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
見我過來,洪小蕊白了我一眼,說道:“回來了?我怎麼總覺得你今天不是去辦事,而是借著公事的幌子給墨墨帶綠帽子啊?”
“別沒事找事,我跟你說,你哥哥現在可是不在。我要是把你怎麼樣了,你都沒辦法,等你哥來了,我還有證人,反正是你先惹事的。”我看著洪小蕊無奈的笑道。
“你敢怎麼樣啊?”洪小蕊不信邪的看著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沒再搭理她,而是跟奇哥說道:“奇哥,我爸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剛剛肖軍給我來了電話,說是可以約麻爺賭外圍,將菲兒加到賭注裏麵。他們這是在開始給我們下套了啊。”
奇哥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誘餌已經放足了,可不就要下鉤子了麼。”
“他們這是想大蛇打七寸啊,就挑我們的老本事下手。”我笑著說道。
“賭外圍麼?說了賭哪一場嗎?最近有名氣的球賽不少。”奇哥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回道:“現在還沒定,我剛剛也沒有直接答應下來,想跟大家商量完之後,再給他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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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河市,郊外某別墅。
祁遠山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旁邊的一位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子看著祁遠山說道:“老祁,你這煙可是戒了好多年了啊,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又抽上了?”
“最近閑著,沒事就想抽兩口,女兒不在身邊,她也大了,我現在也沒什麼顧忌了。”祁遠山樂嗬嗬的笑道:“你放心吧,腐敗不了,我這些年的工資,多少是夠抽兩根的。”
“哈哈,要是連你都腐敗了,咱們省內怕也是徹底沒救了。”休閑裝中年人笑著說道:“等這事結束了,我給你送兩條,讓你好好腐敗一下,可還行?”
“別人送的禮我不敢收,你送的我還不敢麼?哈哈,你盡管送,有多少我收多少。”祁遠山大笑道。
兩人聊著,休閑裝中年人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又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把彤彤送出去是正確的做法,這次咱們要動的可是一塊大蛋糕啊,還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呢。要是把這群人給逼急了,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敢捅破天來。”
“也是沒辦法啊,咱們這些人,總得做點什麼。在其位就得謀其政,臨河不能再腐蝕下去了,不然就全都完了。”祁遠山也是深歎一口氣說道。
“現在外麵都傳著你的謠言呢,你就不怕自己真的被搞下去啊?”休閑裝男人笑著說道:“那群人聯合起來,權勢真的可以通天呢。”
“通什麼天?什麼是天,人民的利益才是天!”祁遠山沉聲說道。
休閑裝男人愣了一下,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思想覺悟像你這樣的,也是越來越少了,想想以前,哪能有這股子歪風邪氣啊。”
“歪風邪氣積了很多年了啊,要是再不把這股風氣給除掉,遲早得出大事,咱們現在做的就是手術醫生,這塊毒瘤說什麼都留不得了。”祁遠山說道。
“前路不好走呢。”休閑裝男人說道。
祁遠山堅定的說道:“有什麼不好走的,連我們自己人都不相信自己了,那才是大失敗。跟雲南沈家攪在一起的那位,遲早得進去。”
“老祁,這話你可別亂說。就咱們私底下說說啊。”休閑裝男人說道。
祁遠山長出一口氣,將煙蒂暗滅了,又說道:“行了,不說這個了,現在這個局還得繼續下去,我倒要看看這臨河到底被腐蝕到什麼程度了,這次要把這些毒瘤全都給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