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瞪大著眼睛,倒在地上,在他的喉嚨處被麻爺用刀片拉開了一道極為猙獰的口子,鮮血從他的脖子瘋狂地湧出,在他倒下的地上很快就淌了一灘血漬……
大飛身子抖動了一下,喉管跟大動脈都被割開了,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屋子裏一時間彌漫著一股極為刺鼻的血腥味,在這種味道的刺激下,我的胃裏一陣翻滾,一頓作嘔。
我強忍著沒敢在這個時候發出幹嘔的聲音來,坐在沙發上,我的大腿不停地顫抖。這種劇烈地視覺衝擊,讓我腦子一時間變的一片空白。
雖然早就想到了大飛跟草魚仔的下場,但是麻爺如此粗暴狠辣的手段,還是讓我嚇了一跳!
這個老頭年輕的時候靠著一把刀砍出來現在的地位,自然不會是什麼善類,尤其是九幾年西南這邊嚴打的時候,他都沒有進去過,能力就可想而知了。
早些年的時候,道上出現過多少大佬,東北的喬四爺,天津的邱莊主等等,最後哪個有好下場了?不都是被收拾了。雖然麻爺沒有他們那樣的勢力,但是在嚴打的時候,可是能夠保住自己沒進去,可以說是有大智慧的人。
正如麻爺所說的,在這條道上混,永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出格了。本就是上不了台麵的勢力,硬是要搬到明麵上去,那就是自己找死了。光明的地方是容不下黑暗的,黑暗的東西就得在陰暗當中才能生存的了……
屋子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麵無表情,仿佛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般。
被綁著跪在中間的草魚仔臉上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他也早就料到大飛跟自己的結局了。
麻爺將手裏夾著的刀片往大飛身上一扔,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菲兒姐連忙遞過毛巾。麻爺接過毛巾擦了一下手,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小子做人就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典型的兩麵鬼,之前還差點擺了我一道。”
肖軍笑了笑,說道:“大飛這種人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了。”
麻爺之前說過,大飛剛起來那會到他這裏拜過山門,按理說往後大飛就是麻爺的人了,但是這兩年,這小子卻搭上了草魚仔,草魚仔跟麻爺有明顯的利益競爭,大飛自然是背叛了麻爺,投奔了草魚仔,也難怪麻爺會親自動手收了他的命。
草魚仔這時,卻突然大笑道:“麻爺,你也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說到底還不是成王敗寇?這次我栽了,你們想怎麼辦,就趕緊來吧。這條道上,本就是在刀口上舔食的。說到死,我還真不怕!”
麻爺笑了笑,擦了手,將毛巾交給菲兒姐,看著草魚仔說道:“全子,咱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把你帶到這裏來,你也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草魚仔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地笑容,說道:“我把東西交出來了,你們會放過我嗎?既然不會,我為什麼要交給你們?”
在一旁的媛媛姐突然笑了一聲,看著草魚仔說道:“全哥,你是不是忘記點什麼了?”
聽到媛媛姐這麼一說,草魚仔臉色猛地一變,咬緊了牙關,眼神淩厲的盯著媛媛。那股恨意,似乎是要將媛媛姐給生吞活剝了一般似的。
“你什麼意思?!”草魚仔盯著媛媛姐厲聲說道。
媛媛姐咧嘴笑了笑,看著草魚仔說道:“全哥,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難道我還不清楚嗎?雖然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沒把家裏人的信息透露出來半分,但是每個月的彙款,還有一些時候去哪裏的行蹤,我還是清楚一些的。依靠這些信息,想要查出你父母跟一對兒女,應該不難吧?”
看到媛媛姐這麼說,我心裏也是猛地一顫,不由地抓了抓拳頭。
草魚仔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通紅的眼睛盯著媛媛姐許久,才說道:“你們想幹嘛?禍不及家人。”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全哥,你不是一直貫徹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打蛇不死順棍上’的思想嗎?這些年,你幹的那些事,也都沒想過什麼禍不及家人啊。而且現場就有例子,如果不是你硬抓了林北姐姐,想把人家控製在手裏,估計你現在也不會是這樣了。”媛媛姐緊接著回道。
草魚仔緊緊拽著拳頭,良久,他才將目光從媛媛姐身上移開,看著麻爺說道:“麻爺,放了我家人,我把藏的那些資金全都交出來。算起來,應該有一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