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說完,背心男的臉色變的十分陰沉,他盯著大壯咬牙說道:“你特麼什麼意思?!”
大壯沒搭理背心男,朝另外一個眼角有刀疤的男人說道:“趕緊把槍扔了吧,你放條子進來查就是了,查不到任何東西的。我不會害你,咱們是合作夥伴,我要是把條子招來搞你,我自己也完了。我們不會這麼傻,你要是不信的話,崩了我也沒用。”
“你的意思是……?”刀疤臉遲疑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大壯咧嘴笑了笑,說:“你回去問你們老大,這事就清楚了。”
“那貨呢?”刀疤臉又問道。
“不是說好了,這批貨草魚哥親自簽收嗎?”大壯點了支煙,意味深長的說道。
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了。”
說完刀疤臉二話沒說,直接將手裏的槍朝窗外扔了出去,這玩意不能被條子看到,不然沒事也得有事。
“讓兄弟們別緊張,沒事。放條子進來查就是了。”刀疤臉笑著朝門口的小弟說道。
很快地整個船艙裏麵便擠滿了特警,我們被攔在了裏麵,大壯一點也不緊張,還跟警察發煙。不過對方沒搭理他,就守在門口,說是列行檢查。
整個檢查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什麼也沒查出來。船上的貨很正常,都是一些小商品,也不是什麼走私貨,走的都是正規渠道。
警察查完之後,刀疤臉將人送走。
背心男在一邊一直沒說過一句話,但是他的臉色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越發的抑鬱起來。
大壯站起來拍了拍背心男的肩膀說道:“被人坑了還替人數錢呢?”
“你什麼意思?”背心男瞥了大壯一眼,嘴角抽了抽說道。
大壯笑了笑,回道:“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旁邊的刀疤臉冷哼了一聲,也跟背心男說:“回去之後,我想你得好好想想怎麼跟老大解釋了。”說著他便招呼人將背心男給製服住了。
將背心男製服之後,大壯跟刀疤臉又聊了幾句。
說完之後,大壯朝我跟許墨招了招手說:“好了,沒咱們什麼事了,可以走了。”
我跟許墨站在一旁,整個過程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前前後後一個多小時,我也緊張地不行,後背已經冒了一陣又一陣汗水。尤其是當特警進來的時候,特警都是全副武裝的,隻要有什麼異樣,我們這一船人都得被抓,逃都沒法逃。
跟著大壯離開,我心裏也想明白了一個大概。
大壯他們口裏的貨自然不是什麼正常的貨,這批從雲南那邊運來的‘貨’,早在之前就已經被人調換了,根本沒有在這條船上。
草魚仔去了另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才是這批貨的真正所在的地方。
我跟大壯前腳剛到這裏,後腳警察就過來了,要是說沒人盯著草魚仔,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們盯著的‘草魚仔’也被掉包了,變成了我。
因為身邊有大壯跟著,大壯所在的地方草魚仔一般都會在,大壯成了一個標誌,而我隻是在這個標誌掩蓋下的贗品罷了。
把我打扮成草魚仔的樣子,然後利用大壯這麼一個標誌,把警察引到這邊來。那批貨真正的交易地點另有別處,這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玩的不錯!
大壯開著車往市區行駛去,我看他轉了半天,卻沒有回長虹的意思,便問道:“大壯哥,咱們這是去哪?不回長虹嗎?”
大壯笑了笑說:“去接全哥。”
我心裏一凜,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車子在城裏轉了一大圈,竟然又回到了西岸碼頭!原來交易竟然還是在這裏進行的!隻不過不是在之前那條船上而已!
草魚仔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帶著一行人,早就在等著了。我們停車之後,他們帶著人走了過來,開門便鑽了進來。
草魚仔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坐在副駕駛座上攏了一下衣服,沙啞著嗓子對大壯說:“回長虹!”
“沒出事吧?”大壯問道。
草魚仔點了一支煙,猛抽了一口,說道:“沒出事,不過他娘的這次不知道是誰算計老子!要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今晚就得陰溝裏翻船了!”
“咱們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最近還是小心點為妙。雲南耗子那邊的生意是不是暫時切斷一下?”大壯遲疑了一下,說道。
草魚仔擺了擺手,長呼了一口氣,說道:“不用,該怎麼來,還怎麼來。老子倒要看看,誰他娘的跟老子過不去!想要陰老子,就得做好被老子搞死的準備!”
車子一路回到長虹,草魚仔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直到下了車,他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小北,今晚辛苦了,你跟許墨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