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農自己洗著牌,開始發牌,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情緒已經高漲起來。說話的聲音異常的大,他看著我的眼神裏麵充滿了敵意。
他隻是以為自己運氣不好,卻不知道隻要我想要他輸,他就根本沒可能贏。在我們這些內行人的眼裏,像陳立農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簡直就是個玩笑,想怎麼耍就怎麼耍。
陳立農輸的越多,情緒越來越暴躁起來,嘴裏不停地大罵出口,髒話連篇。這時候也不再管許墨有沒有在一邊了,此時的陳立農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贏我!
我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小輸了兩把,不然一直不輸,陳立農估計就會認定我出千了。
我也就喝了兩三杯而已,而陳立農二十幾局下來,已經喝了幾十杯了,還欠著幾十杯,他漲著肚子,也是實在喝不下去了。
在一個賭局當中,隻要有一方沒錢開始欠賬的時候,這個賭局就會變成一個老賴局,就會漸漸的變的沒有一點意思。而且很多熟人之間,在牌桌上欠的錢,通常都會一拖再拖,甚至慢慢的就不願意還了。
陳立農喝不下去了,他身邊的小弟也沒少喝,誰也代替不了他,這樣下來,除了我之外他們都開始欠,也就沒意思了。我把牌丟到一邊,跟陳立農說:“農哥,那咱們就到這裏吧,欠下的酒也就算了。再這麼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陳立農也知道自己這是有些耍賴了,本來就喝的通紅的臉倒也顯不出什麼來。他笑了笑說道:“行吧,兄弟,要不要一起去上個廁所?”
說著陳立農朝我擠了擠眼睛,意思很明確,就是有話不方便當著許墨的麵說,要拉著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說。
心裏知道陳立農在打著鬼主意,我也沒多想,便點頭說道:“行吧,一起去。”
我將陳立農扶了起來,他的腳步已經有些不穩了,雖然沒有醉倒但也差不了多少了,隻要再多給他喝兩杯,他估計立馬就會變成個孫子。
扶著陳立農往廁所走,他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北兄弟,咱們可也算是那啥……臭味相投了,哈哈哈,以後我陳立農就認你這個兄弟了,往後要是有事,盡管跟我說,能幫上忙的,我陳立農絕對二話不說!”
臭味相投?我心裏不由地一陣嘀咕,鬼才跟你臭味相投……你他娘是臭的,小爺我可香著呢。
我幹笑了兩聲,說道:“哈哈,今天跟農哥相談甚歡,能讓農哥這麼認同,也是我的榮幸了。以後在學校還得請農哥多多關照。”
陳立農這種背景比較深的二愣子,我並不想跟他鬧的很僵,雖然也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流,但是好話說兩句也並沒什麼不好的。
陳立農聽我這麼說,也挺高興的。又跟我吹牛逼說道:“兄弟,咱不跟你吹,在咱們臨河三中,隻要你不殺人放火,其他的事情我都能給你擺平了,校長都他娘的要給我幾分麵子。不然老子帶人揍了他,也白揍。”
我笑了笑,恭維了兩句,這讓陳立農更加興奮了。
到了廁所,解開褲子,撒了泡尿。陳立農站在我旁邊,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兄弟,我喜歡許墨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啊。”我點了點頭淡然的回道。
陳立農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看兄弟你跟許墨最近也走的很近啊,是不是也對她有意思?不過許墨是我看上的,這個哥哥我肯定不會讓的,所以你看是不是……?”
陳立農說著,露出了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農哥,感情的事情,不是我讓不讓的問題。關鍵是許墨對你沒什麼意思啊。”我笑了笑回道,心裏已經有些不爽了。
“兄弟,隻要今晚上你別攔著我敬她酒,她喝了酒後,事情就好辦了。”陳立農咧嘴笑了笑,臉上盡是猥瑣之色。
說著他從口袋裏麵摸出了一個小瓶子,玻璃質的,大概隻有一個大拇指大小,裏麵是一種淡粉色的粉末。陳立農將玻璃瓶子放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兄弟,隻要有這玩意還沒有我陳立農解決不了的女人。”
我暗地裏握了握拳頭,心裏已經有些憤怒了,這人渣也不知道用這玩意禍害多少女生了。
我將皮帶給係上,走到洗手台,將漏水的閥給關上,一邊洗著手,洗手池裏麵的水慢慢地蓄了起來。陳立農走到我旁邊,繼續說道:“你別看這玩意看起來不怎麼樣,但事實上貴著呢。就這麼一小瓶,就花了我兩千多。不過也值當,很好用,每次隻要用小指甲蓋那麼一點的藥。甭管是清純玉女還是滅絕師太,都得給我變成風騷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