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但那個金絲邊眼鏡男人就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便再也沒有朝我這邊看過來了。我調整了一下心態,心想自己可能多慮了。
我才剛出來不久,也不可能見過他們,而且我從過來到現在,也一直沒有什麼不妥的舉動。就站在旁邊看了一下,他們不至於會發現我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之前六指的話,讓我先入為主,在心裏打下了這兩人是高手的印象,所以才會這樣。
我也沒再多想,繼續盯著那個眼鏡男的手看,可是讓我奇怪的是,他一直都中規中矩的,甚至手都不多碰牌麵一下。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哪裏有問題,甚至都不知道他手裏有沒有藏牌。
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也不能安排人去查牌,如果那樣的話,無疑是打草驚蛇了。一旦沒查到什麼問題,那麼這兩人指不定就走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我心裏也是越來越急,因為那個眼鏡男這裏,我真的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至於那個光頭男,他也跟眼鏡男一樣,沒有什麼不妥的動作。可越是這樣,我就越加確定他們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他們到底是如何出千的,我不知道。
我站在旁邊的這不到一個小時,眼鏡男跟光頭男兩個人又贏了有二十多萬。發牌的那個荷官,已經汗流浹背了,荷官穿著職業裝,裏麵是一件白色襯衫外麵還有一件褐色的小西裝,但就算是這樣,汗水還是打濕了她的後背,留下一片印跡。
六指安排在旁邊陪著這兩人一起玩的托表情也同樣的很凝重,額頭上滿是汗珠,但是為了掩飾,他們不得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主動出口說太熱了。
我正想著,手機震動了一下,這個手機是之前過來的時候,六指塞給我的,場子裏統一配的。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才發現是六指發過來的信息。
他讓我過去一趟,草魚仔回來了,要事要問我。
我將手機塞進口袋,正要走。這時候突然有個人撞了我一下,我正鬱悶呢,這人跟沒長眼睛一樣,直衝衝的撞在了我身上。
我正要開口罵人,手裏突然被他塞了一張紙條。
我身子一僵,對方卻主動躬身道歉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急著去廁所,所以沒看到路……”
我將手裏的紙條抓緊了一些,罵了兩句,便走開了。
一邊走,我一邊小心的將手裏的紙條打開,不經意的用手摸了一下額頭,看清了按在手心的紙條上麵的字,上麵寫著一句話:
“小北,自己人。”
看到這話,我愣了一下。
上麵沒有著名,但是不用想,會說這句話的人,而且在這個場子裏麵,就隻有肖軍了!
隻有五個字,但是給我傳遞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個戴金絲邊眼鏡的長發男跟那個光頭是自己人,肖軍找過來的。
我倒是不好奇肖軍怎麼找來的這兩個人,因為他之前跟我說過他去看過四爺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兩人就是他根據四爺的指引找來的。
可是他把這兩人找過來,在草魚仔的場子裏搞事情,這是想幹嘛?!
由不得我多想,草魚仔已經在等我了,我將紙條揉成一個小團塞進了口袋裏,便走出了賭場往樓上走去。
草魚仔的辦公室在四樓,我到四樓的時候六指已經在等我了,見我過來,他連忙問道:“小北,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抿嘴搖了搖頭表示沒頭緒,遲疑了一下,我說:“草魚哥找我?”
“嗯,你跟我來吧。”六指說道。
六指帶著我走到草魚仔的辦公室,門沒關,我們直接走了進去。草魚仔的辦公室很大,除了辦公桌,還有兩張很大的沙發,另外靠牆的位置還有兩個陳列架,上麵擺了很多藝術品,也不知道是裝飾還是真的古董。
草魚仔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盤著一串紫檀珠子,媛媛站在後麵給他按摩著。在旁邊還坐了一個大塊頭,穿著一身休閑裝,留了一個子彈頭。
大塊頭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戾氣很重,這個人恐怕就跟肖軍身邊的熊子一樣,都是戰鬥力很強的打手,保護在草魚仔身邊。
“全哥,小北過來了。”六指輕聲的說了一句。
草魚仔擺了擺手,示意媛媛姐停下來。他坐直了身子,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
媛媛姐走到一邊躬身倒茶伺候著,草魚仔搖了一下脖子,朝我問道:“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們的手一直都很規矩,看不出有出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