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還沒等那傻逼換完牌,那個穿著職業裝的男人就站在了他的後麵,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傻逼全身一顫,手裏的牌直接掉了出來。
桌上的人先是一愣,不過也隨即反應了過來。大胡子憤怒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那傻逼厲聲說道:“去尼瑪的,敢出千?!”
“我……我……”這傻逼一時間緊張的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下子,賭場裏麵的目光都朝我們這邊集聚而來。那傻逼大漢被賭場裏麵幾個看場子的幾下就按到在了地上。
一群人都在起哄著喊著‘賭場的規矩,出千剁手!出千剁手,今天必須把這傻逼的手給留下來!’
所有的賭徒都恨老千,隻要抓到了老千,他們都想要往死裏整。
“大家先安靜一下,這事我們場子必定會給大家一個解釋的!”之前抓千的那個男人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場子裏有場子的規矩,出千剁手不是開玩笑的,敢在我們場子裏鬧事,就得有被砍手的覺悟!”
說著,他朝旁邊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個點了點頭,對方直接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把匕首,將刀刃抽了出來!
說的的那個穿賭場職業裝的那個男人肯定是這個場子的‘明燈’,‘燈’是一個內行人的叫法,意思就是維持賭場次序的人,專門用來防止有人出千的,這種人的眼睛很毒,大部分也都會一些千術。分‘明燈’和‘暗燈’,明燈會穿著賭場的職業裝在場子裏巡視,而暗燈則是隱藏在賭徒當中,暗燈通常也是老千。
“你小子膽子是真的大呀,草魚哥的場子,你他娘的也敢亂來!”一個手臂上紋了龍的大漢按著那傻逼大漢,拍了一下一下他的臉厲聲說道。
“求……求求你們了,我知道錯了,錢我都可以退出來,你們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傻逼大漢顫抖著,他非常的害怕,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但是這種求饒一點用都沒有,那個‘明燈’挑了挑下巴,臉上毫無表情的沉聲說道:“動手吧!”
那個傻逼的手被人按在地上,匕首一刀切了下去!
隨著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後,兩指手指被切落了下來……
鮮血的腥味充斥著這一片空間,讓我感覺有些壓抑,我聽過出千剁手這句話,也清楚這個圈子裏麵真的會發生這種事情,但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場麵。
維持場子的人又出麵說了兩句,讓人清理了一下地板,然後讓大家繼續玩。那個傻逼也被人脫了出去……
事情解決的很快,半個小時整個場子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該賭的還在繼續進行,人民會談起剛剛那個出千被抓的人,但是他們不會可憐那個傻逼。
按理說我應該要有解氣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變的很壓抑。
賭場把剛剛那傻逼的籌碼拿了回來,分給了我這一桌的玩家。算起來我還輸了一些,那個大胡子贏最多,他還想來。
這條木魚也算是養肥了一點,但是此刻我卻沒有心情去宰掉他了。
我離開了賭台沒再繼續下去了,在場子裏麵逛了一下,我便找到了肖軍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桌玩百家樂的賭台,肖軍玩的正起興。旁邊的賭徒們的神色都很緊張,因為這一桌已經開了十多把莊了,這種很多把連續出莊的情況比較少見。
按照概率來說,它遲早得出閑的。所以很多人都連著跟閑家,輸的也越來越多,但他們不停的加倍投注,因為他們相信遲早得出閑!這種想法是所有賭徒的執念!
我看肖軍似乎也跟著大夥一直在跟閑家,不由地搖了搖頭。看他的樣子已經是上頭了,黑狗跟我說已經給肖軍又去換了一次籌碼了,他已經輸了五萬進去了。
本來之前說的是帶我來適應一下,不賭的。但是一上桌,肖軍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荷官洗好了牌,大家開始下注。在肖軍往閑家下注之前,我連忙將籌碼下在了莊家上。
肖軍看了我一下,沒說話,但是他也明白我的意思,連忙把籌碼也跟在了莊家。這時候旁邊有人小聲的罵我是傻逼,說什麼已經出了十幾局莊了,這次肯定是出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