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生活很無趣,你根本不清楚時間過了多久,在這見不了天日的鬼地方,我見過了太多的陰暗麵,好幾次都看到有犯人想自殺的。
若不是有四爺的照顧,我都不自己會不會早就自殺了。
跟著四爺學千術並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練手速,練手法,還得學習人的心理,比在學校上課都要難。四爺都是在晚上等大家都睡著之後再教我的,跟肖軍他們賭的時候就是我交作業的時候。
離過年還有十多天的時候,肖軍跟黑狗幾個人收拾東西離開了,他們刑滿了。離開的時候,肖軍特意把我召了過去,跟我說讓我出去之後有事就去城南的‘皇後酒吧’找他。
肖軍他們走後,監舍裏的習慣並沒有改變,每天還是一樣的打牌。我每天除了去監獄的後廚進行勞改工作,便是窩在監舍裏麵跟四爺學千術。
時間慢慢的流逝,那天我們正在自由活動的時候,我跟四爺正聊著。突然有獄警走了過來,跟我說:“林北,你可以出去了!”
我一時懵了,不過下一秒,我的眼淚就掉了出來。兩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四爺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傻小子,哭什麼。像個男人樣,趕緊抹了眼淚。出去以後好好做人,別再進來了。”
我抽泣著連忙擦掉了淚水,抱住了四爺說:“老頭兒,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四爺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沒說話,他的眼圈也紅了。
我不知道四爺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也不知道他判了多少年,他一直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似乎也並沒有那麼想出去。
我以前問過他為什麼會進來,四爺隻是沉默了一下,便歎了一口氣跟我說他是在贖罪,但具體原因他沒說。
跟著獄警離開,走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我深呼了一口氣,外麵的空氣真好!
我在監獄的門口站了許久,家已經回不去了,我爸跑了,他跑路的時候,房產也被他賣掉了。
想到這,我在路邊蹲了下來,用手蒙住了腦袋,本來出獄的喜悅一下子蕩然無存。在路邊蹲了沒多久,突然一輛出租車在我旁邊停了下來。
“小北!”
顏姐從的士下來,一把摟住了我。
我鼻頭一酸,眼淚再一次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我哽咽地說道:“姐,我出來了……”
“嗯,出來了,出來了就好。咱們回家……回家!”顏姐摟著我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我點著頭,顏姐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我默默地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地保護顏姐,再也不讓她受到委屈了!
路上的時候,顏姐很高興,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她說已經給我安排好學校了,再過幾天高中就要開學了,到時候讓我直接去報名就行了。
我心裏有些彷徨,我已經十八歲了,還要去讀高一嗎?兩年前我考上了市重點,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情,我現在已經是高三了。
我搖頭跟顏姐說:“姐,我想賺錢,想保護你,我不想去上學了。”
顏姐看著我一時愣住了,她盯著我看了許久,才摸著我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小,別想那麼多,好好的去上學,姐能養的起你。你有出息,姐做什麼都高興,知道嗎?”
我一時語塞,顏姐輕聲地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先回家,姐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